第十一章 醉酒[第3页/共6页]
“甚么作弊,说的这么刺耳。”她不过是鉴戒,借来观赏观赏罢了。有股子热气仿佛在往头顶冒去,她暖乎乎的,感觉身子轻巧了很多。“我抄谁的了……说不出来吧,你这清楚不给我酒喝,刚才是谁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玩输了就耍赖么?”
屠鱼跃灵敏的嗅到了八卦,咬着筷子昂首当真的听着。
“我和姑父固然只见过几面也从未扳谈,但我感受得出他是个铁铮铮的男人汉。表哥晓得两家的恩仇由来么?”他感觉屠邱不像是会为一两句政见反面便耿耿于怀的人。
端木惟真回道,“我不在乎银子。”
他也是偶尔在门外听到父母群情才晓得,是姑姑苦苦要求姑父以江山社稷君臣敦睦为重,姑父才情愿到端木家来喝这杯说和酒的。
端木惟真想了想,翻开她刚才碰过的那杯子,倒了酒水出来,道,“石头剪子布我不玩,要玩就来行酒令,你要接得上,我就让你抿一小口。”
“是小口啊,我的口本来就小。”她笑了笑,神态还复苏着。“下一题。”
端木惟真看向她,“我之前觉得表妹得了疾病不能言语,是装的么?”他当日在书房训戒过她,他觉得她身有残疾为此有过惭愧。如果是装的……墨条、另有那本治国论,他想起来就有气。
“表妹如果三支短箭都能射到盘心上头,蟠龙墨条和治国论弄坏的事都一笔取消,如果不中,就到丞相府给我研墨清算册本两个月。”
端木惟真看破她的心机,“你来来去去不过还是想喝酒,免谈。”
端木惟真抢过杯子,酒一滴不剩。他气道,“我说的是小口,你如何喝完了。”还一气呵成,她是不晓得小口是甚么意义还是在和他装疯卖傻。
她好歹是将军府的蜜斯,就算是庶出,如何也要顾念着她老爹是将军这层背景吧,奴役她不就是要丢她老爹的脸面么。屠鱼跃回过甚,却见端木惟真说的当真全然不像是在开打趣。
屠鱼跃盯着那木盘,刷了红色的盘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如果瞎猫碰上死耗子都中了,表哥真会一笔取消?”她挑眉,闻声端木惟真答复道,“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上辈子有玩过吧,但对她来讲也算是很悠远很悠远的事了,这之间跨了多少时空,穷极平生,她这凡人都算不出来。“没玩过,我明天还是第一次见这东西,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端木惟真勉强撑开了笑,看得出屠每日的话分歧他的意,他的喜怒形于色,没有端木勿离那样的节制自如。“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