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3）柳林集铁匠设场， 边城镇将军论敌[第2页/共2页]

“你开拳第一式便如此，那不是找输吗？”

“金木水火土，何其太烦？”沥重似不买账。

“不过沥家拳只能在军队顶用。因为天下本来是繁之又繁的。你要删繁就简，必须多人对练。方可由繁至简。而中原人分歧，不但不似西夏以全民皆兵为国策，反而限定凡人习武。更有一层，中原人貌以一团和蔼，实在谁也不平谁。是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如此不能精诚连合，沥家拳是决计练不了的。”

“不然，你刚才一起长拳，让我大开眼界。本帅在军中也不是一年两年，还没见太长拳像你这么打的，可与你当日的拳脚，又似有分歧。你要能给本帅讲授一番，倒的确值它十两二十两。莫非不是吗？”

“这‘二生三者’，三为六合人三才。六合之间，报酬万物之首。所谓万物，只要人熟谙以后，方可有了称呼。这大抵是谓‘三生万物。’”

“因而只能小我单练，只好取以简驭繁的门路。先讲道理，然后定型，最后才可用于实战，不过面对大千天下，这或许不是坏体例。”“如何故简驭繁？”

“鄙人矫饰过分，恐引世人嘲笑。”三横想退。

“将军如此应对，鄙人断无解招，躲胸躲不了肋。只求您别踢得太狠，不然命就没了。”

“不过如何?”将军似很有兴趣一听，摆布也都竖起耳朵。

“道者，我解为元神，万物者，我解为天下。此二者皆好了解。‘平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作何解释？”沥重问。

“那好，我且问你，你长拳第一式，‘蛟龙探海’，平胸进单掌，直攻对方咽喉。看似凶横，但如果我弓身转体躲过，反踢鸳鸯腿，连取尔左胸右肋，你如何去防？”

世人闻言皆轰笑起来。只要将军不笑，因为她晓得，开拳对敌，未探真假之前，无人敢将招数使老，此一踢不成能太狠罢了。当下点点头又道:

“在将军面前，我不过是三脚猫的工夫。”三横是学了个词就用。

“哎呀，军头，那么这是我的不对了。不过我向来无功不受禄，这十两银子我不要了。您拿去吧。通衢朝天，各走半边，您看如何？”三横听了大将张宪的话，晓得岳飞成心与西夏修好，本身便不想惹事生非。惹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

“汝之所言，貌似有理，那么与武学何干？”

“你不必过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