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贺卿[第2页/共5页]

卫子鸢哽住，不敢把那四个字说出来，噎了半天道：“寒梅着花未。”

蒋嬷嬷上前代替了紫棠的位置，粗糙的大手从永淳肩头上抚下来，悄悄地说:“郡主，为了女人，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的。”

卫子鸢给她顺顺毛：“我晓得你不会，空问一句罢了。先给她备好了，只怕年后她就得来拿了。”

贺阮闷闷不乐：“老是你们俩聪明，打的这些哑谜我也弄不清楚，一会儿梅花一会儿刺绣的。”

卫大蜜斯吃过午餐才回家去，卫子鸢回了屋便拿了那枝梅花看了看，又嗅了嗅，冷静地叹了口气。

卫子鸢黯然道：“不晓得呢，我也是猜，不过八九不离十，大抵过完年吧。”

贺家祖上是前朝皇商，虽名字上扯了个皇字，也算富甲一方，但前人贱商，子孙不得入仕。比及本朝初建，贺阮的祖宗们忙不迭地把大半个家底给了元帝做谋反本钱，幸亏此次马屁拍得及时，天下安宁以后，贺家公然得了个官身。这几代下来，一代富商的风景不再，贺氏一族却频有子孙入朝仕进，贺阮的爹贺闵就是考了武举，展转千里来到北关重镇做昭信校尉。

卫子鸢也不消她们奉侍，一挥手几人便冷静地退了下去。

云燕答道：“平常就是练练字，绣绣花，也没甚旁的了。”

卫子鸢横眉冷哼：“她的丫头说，郡主娘娘整天把她箍在屋里绣花，就她阿谁脾气，能静下心来绣甚么？”

卫子鸢一看，得，还得敲打敲打：“你可先别欢畅，都藏了这么久了，越到最后越关头，可别让你爹娘看出来。”

郡主想了半盏茶的时候，道：“我这里的花茶撤了吧，今后上大红袍。”

另一边解意院里的小丫头云燕手脚敏捷地折了枝未放的梅花，从库房里寻了个抱脚梅瓶插出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在二门上叫个婆子套了车就一并往西城去了。

“还能去哪儿，回京呗。”

云燕把季荔宁的话回了一遍，卫子鸢沉默了半晌，问道：“你们女人在家里做甚么呢？”

贺阮回想一会子，小荔枝是说过要给太后娘娘绣一幅百寿图来着。

叹了口气，又想起另一回事：“她留在你那儿的钱你没花光吧？”

卫大蜜斯赶紧扯扯母亲：“她们小女孩儿猜谜呢，母亲不必当真。”

云燕磕过甚，自被一个丫头领下去吃茶取暖了。

说罢卫夫人皱了眉看小女儿：“宁姐儿一片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