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花调[第2页/共3页]
“想来公子这位红颜也学会了清花调吧?”
姬玉萝眼中便现一缕失落,不过,她在内心默许了天楼说得对。
“公子与我一个朋友很像……”
何种程度?严格的来讲,那爱在只在她心中徘徊,他更像是她的严师。
不管是谁,这寺院中竟然有人能弹出清花调。还弹得胜于月夜,她当得去拜访。
小小的院中,琴音清楚,更加动听。不知是不是好听的启事,这院中的北风小了些,雪看起来却更大了。
针头有毒,见血封喉。
她又发明,他不但与月夜一样会弹清花调,就连举手投足都与月夜一样透出与身俱来的崇高。
一阵回旋北风吹来,姬玉萝轻咳两声,拉拢了氅衣领,“公子是姓天吧?”
指头在袖中微动,沾雪的羽睫高低收拢,眼中现出一缕狠毒杀机。
天楼昂首,声音似天涯云霞漂渺动听,“是公主来了吗?”
一点寒光在指间,她悄悄地捻着那足有一寸长的银针。
一株老梨花树下,白衣的男人迎雪坐于石凳。
含怒扭头,就见那玉树临风的他斜斜而站,嘴角都雅朝一侧轻勾,带着一丝渗人冷意。风起袍飞,文雅入画。而他,正扭头谛视着她。
小昭抖掉氅衣上的雪,叨叨这雪何时能停。
别有的清花调自翡翠衣裙的女子指端出来,却也一样好听。
月夜曾说过,清花调已经失传,他也只是凭着残破的乐谱拼集而出。而此人所弹的清花调似月夜所弹,却也不似。
他言出惊人。再回想起两次与天楼的说话,姬玉萝顿时心惊肉跳,俄然认识到他看破了深藏在她心底的奥妙。
。。。。
一朵梨花带着生命停止的遗憾重新顶翩跹落下,天楼难过接住,白净的大手便实在在映倒在姬玉萝的面前。
曲毕,姬玉萝起家,一旁相观的天楼这才好大梦初醒。眼底再现一缕讶色,转眼便悦色作揖,“公主博学多才,把这清花调抚得如此动听,令天楼自叹不如。”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如浮云苍狗,白驹过隙。留名又如何,不留又如何?
每当月明,月夜总在荷池的亭台操琴。清风相伴,袅袅熏香,锦衣玉颜的他更加地都雅。
天楼收花于掌,扭头淡笑,“不知公主与那位朋友订交到何种程度?”
也不穿氅衣了,嫌弃它沉重,一个箭步飞掠到门前,探头一望,见无宫人,更不见小桂,便向出东院的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