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拜错坟[第1页/共4页]
路上师父和老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师父之前仿佛来过这儿,对甚么处统统甚么风趣的东西,如数家珍。老乡见我们不是外人,话也多起来。一起说谈笑笑,很快到了村里。
到了山上,见已经有村民在烧香叩拜。师父和他们打过号召,让我和季爻乾在一座大墓前停下。那墓修得寂静气度,墓碑仿佛是汉白玉的,上面刻着“故显考陈公讳自冲之墓”,中间刻着立碑的时候和后代子孙的名讳。
一向以来,我都觉得墨门不过是个称呼。我所晓得的墨门中人,除了凌小满、余翠兰,包含我和季爻乾,就再无其他。并且我们这些人,清楚都是围着师父在转。从没想过,除了师父以外,这世上另有别的同门中人。
寸头莫名变得不美意义起来,支支吾吾地,也不说话。师父有些不耐烦,作势起家道:“你要不说,我可就走了。”
师父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脑袋,对我俩道:“走吧。”
老乡好客,邀我们去家里用饭。师父说赶着日头,要去祭祖。老乡见我们确切行色仓猝,也就没再对峙。师父领着我和季爻乾到了村尾一间独立的草屋前,很天然地开了锁,排闼出来。
晌中午分,师父喊醒我和季爻乾,从中巴车高低来,在一条通往大山深处的小门路口立足。
这天从坟山返来,我见师父回身去里屋打包,心中迷惑,问他道:“师父,要出远门?”
我从不晓得那座坟里埋的是甚么人,师父也从不跟我和凌小满说,只说是门里的前辈,要尽尽孝。
归正路上闲着也无聊。我和季爻乾一前一后,围着师父各种请教。
师父陪着喝了几角酒,到底融不出来,推申明天还要去祭祖,带着我俩分开。
我看了看,这墓仆人离世已有二三十年。
季爻乾压抑了大半年的情感,在见到齐老先生墓碑的刹时决堤,呜呜地大哭起来。
转天朝晨,师父带着我和季爻乾,和村民一起,浩浩大荡往山头上的坟地走。
我极目了望,见四周群山环抱,繁花似锦,表情也畅快起来。师父仿佛表情也不错,伸手拦了位路过的老乡。我们搭上他的手扶拖沓机,突突突地往山上开去。
见着师父,寸头倒头就拜:“符大哥,你可必然要帮帮我啊!”
我见氛围冷僻下来,咳了咳嗓子,问师父我们要去祭拜谁。
季爻乾问师父,为甚么墨门每次做事,最后都不找鲁班门的费事,乃至连是谁做的也不清楚,光捉赃不捉贼,总感觉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