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获罪[第6页/共6页]

“你？”梁帝一皱眉，“你又如何晓得的？”

梁帝嗯了一声，想到这案子事关郡主女儿清誉，不成能交于有司审理，便命身边一个小黄门去传谕将人犯提来，筹办亲身查问一下供词。谁知那小黄门去了半日，慌镇静张跑返来道：“司马雷被人打得脸孔青肿，甚是惨痛，现在晕迷在地，实是不能见驾。”

靖王撩衣出列，直直地跪了下去，“儿臣知罪。”

“因为苏先肇事前也警告过我要谨慎后宫的诡计，可惜说的含混，我只防备了皇后，没太防越贵妃……”

对于这些衡量机心，靖王并非不懂，只是不太情愿去想，霓凰略略一解释，他立时心中透亮。不由将目光凝于火线，点头感喟。两人并肩徐行出宫，一起上都没有再持续刚才的话题。

半晌后，蒙挚入殿施礼，梁帝略问了他几句如何擒拿司马雷之类的话，蒙挚答复是部下例行巡检时碰上了，抓到以火线知是太尉公子，不敢私行措置，才来面君请旨的。梁帝没有听出甚么非常的处所，只感觉是人算不如天年，不由叹一口气，问道：“司马雷现在那边？”

梁帝哦了一声，眼尾扫了扫霓凰，想看看她的反应。其实在未经定案之前，穆青突入禁苑对疑犯动用私刑必定是有罪的。可当天子陛下的视野扫过来的时候，那位南境女帅却还是照原样面无神采地坐着，毫无所动，连站起来对付地说一句“小弟莽撞，请陛下恕罪”之类的话都没有，倒让梁帝有些讪讪地，斥骂了那小黄门一句：“打断了就打断了，甚么要紧的事也来回朕，快下去！”骂完了眼尾又扫扫，霓凰郡主仍然冷着脸，半点也没有顺势谢恩的意义，那股子傲骨烈气只怕连男儿中都没几个，竟令梁帝不但没有感到不悦，反而生出了激赏之情，心中悄悄赞叹。

“越氏无德，行动卑污，难为宫规所容，自本日起，剥夺贵妃之号，谪降为嫔，一应供应礼遇随减，移居清黎院思过，无旨不得擅出。”梁帝一字一句渐渐地说着，最后将目光移向了言皇后，“皇后觉得如何？”

太子嘶声哭着，又爬起来抱住了梁帝的腿，泪流满面。

“刚才我在向誉王称谢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想过来奉告我实在不关他的事吧？”霓凰郡主慧黠地一笑，“为甚么又忍着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