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二十万[第1页/共5页]

瞅了半天，他也实在看不出个甚么端倪来，因而又把这张花了他整整二十块钱的证书谨慎放进挎包里。

这二十全能不能到位，仿佛还要听这个女人的。

杜安侧头看了一眼，是个女人。

持续！这二十块不能白花了，总得听到点响！

“脚本有吗？”

这就是杜安现在的装束。

他现在满身高低加起来也才只要七十六块三毛——花了二十块做证书，坐公交又花了两块，现在只要五十四块三毛了。

最后，她悄悄看着方力敏，点了点头，“能够。”

“中戏导演系毕业的？能叨教您的名字吗？……好的，请你稍等，我帮你问一下……对不起，我们制片部经理正在开会，请您下次提早预定……您要预定？好，我帮您看一下……嗯，可预定的最早会晤时候是鄙人个月的十三号下午，叨教您需求预定吗？……好的，请您慢走。”

头发用水拍湿了，紧紧地贴在头皮上，脸上刮得干清干净，一点胡茬子都不见，往下，是熨得服服帖帖的灰色格子衬衫，下摆收进了裤子里；下身，则是一条玄色的裤子，不是太称身，稍显宽松，吊在腿上松松垮垮的，不太精力；最上面，则是一双双星的活动胶鞋，左脚内侧的鞋帮有些开裂了，被他用502粘了起来，一道红色胶体露在那，非常夺目。

二十块呀！

最后还把这张证书举起来，朝朝阳光，眯缝起眼睛来看了又看。

他灵敏地发觉出，这两人间有些埋没在暗潮下的事。

杜安下认识地回应：“你好，我叫杜安。”

这女人一身女式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遮去了大半张脸，头发在脑后盘成了发髻，用一根筷子斜着横向插上。

“实在省一点，七万也行……”

杜安谨慎翼翼地察看着方力敏的神采：只见方力敏嘴巴微张，神采错愕。

八全能拍甚么东西？现在内里随便找个演过电影、有点名誉的，片酬都不止这个数了！

“呃，杜先生，我们经理请您出来……”

“请进。”

“你是中戏导演系毕业的？哪一届？”

归正他向来没筹算把这电影拍下去，他也不会拍，他盘算的主张就是拿到钱走人，到时候如果感觉过意不去，那就随便拍点甚么东西，想必花不了多少钱。

他在房中那扇半身镜前照了半天，侧头，扭臀，各种角度看了五六遍，这才肯定万无一失。

“有。”

没错，一根筷子。

一小我走了出去，脚步不急不缓，走到杜安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