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页/共4页]

如果没有柳长宁，欧阳羽下认识的朝中间的柳长宁看去，谁能想到，当初杀了欧阳羽的，竟然是这个，在前二十多年，几近冷静知名的御剑山庄少主，厥后的平秋大侠柳长宁。

柳长宁却仿佛没有闻声般，他脸上的统统神采仿佛已经被解冻，身材也是生硬的，只要那双眼，有些苍茫，有些挣扎，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夜风吹过，白衣人青丝飞扬，他道：“欧阳羽，你敢不敢当着天下武林豪杰的面发誓，说你从未搏斗过天狱教内的妇孺？”

白衣人仰天大笑：“不辨吵嘴？将奸当忠？李掌门当真是好辩才！可惜，”他声音突然冷起来：“我所说之事，皆是我在天狱教亲眼所见。”

底下的人也跟着低呼：“真的是天狱教教主。”

“哎，此人......不会是阿谁吧？”

他说：“你不是风吟雅。”

蜀川的阳光向来非常充沛，谷底有一处斜坡，上面长满了野山茶花。柳长宁喜好用便宜的粗陋水瓢，给这些花浇水。

罗君济连唤了三声都不见他应对，惊奇的伸手在柳长宁面前挥了挥：“柳庄主？”

柳长宁歉意的对罗君济笑笑：“对不住，刚才走神了。不知罗掌门有何事？”

“对了，你越说我越感觉像，前几年他来我们派单挑时，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那人就是如许一身白衣。”

罗君济双腿发软：“他......他来复仇了......”

李志平抢先道：“你这天狱妖人，休得血口喷人，我们几人何曾承认过此事？你一个知名小卒也敢来诘责我们？”

罗君济神采惨白：“你......胡说八道！”

柳长宁神采稳定，重新到尾，他乃至连眉毛都没有眨动一下。

李志平满身一颤：“你......你如何晓得......”

柳长宁语气必定：“我不晓得你是谁，但我晓得，你不是他。”他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既不成察的淡淡失落，与苍茫：“固然你的身形、服饰、面貌，乃至连音色都与风吟雅相去无几，但，你不是他。”

白衣人抬起右手，垂着纱幔的毡帽如同落叶般，从屋顶飞出，借着月光，底下的世人终究看清了白衣人的面貌：飞扬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淡薄的嘴唇。

随即有人拥戴道：“是啊，是啊，我们也传闻了这件事。”

面对各种或怜悯或鄙弃或气愤的目光，以及越来越大声的谩骂，柳长宁只说了一句话，四周便顿时温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