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将军与琴妓(八)[第1页/共5页]
开战期近,他这般急仓促奔出阵营,单身前来,不怕遇险?
但是,单逸尘千万未曾想到,打脸的事儿来得如此敏捷,毫无防备。
书案后的男人正襟端坐,手里正拿着一个时候前送来的密信,即使已读过不下一遍,但仍刚强地几次翻看,越看越感觉,局势毫不如上面所写的那般简朴。
不过,要见她的话,也是等克服此役归京以后的事了,而以现在的情势看,少不了三个月的时候,这事儿……还得搁着一段光阴。
虎帐重地多为荒郊野岭,夜里温度骤降,御冬衣物又都在承担里,现在单独坐在这黑漆漆的地儿,的确冷得眼都闭不上。阮墨动了脱手,还是没法摆脱,干脆缩着身子靠在前面的粮草堆上,勉强挡挡风。
他的内心是气她的,不好好待在府里,偏要自作主张出来乱晃,还晃到敌军那儿去了,笨拙至极……可她低头认错的模样如此委曲,她说着担忧他有事的话,说着声声对不起,却叫他难以再硬起心肠去经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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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有话,归去再说。”
想很多了,仿佛就变了味儿。
这、这运气也太差了……她悄悄出来一趟,还撞上逃出府的特工了?
“……嗯。”
十来个魁巨大汉围坐成圈,唱着不着名的民谣,氛围热火朝天。
温饱交煎,加上绑得久了浑身酸疼,她一向未曾睡去,浑浑噩噩,翻来覆去,也不晓得畴昔多少时候……乃至于当某个黑影俄然呈现在面前时,还觉得本身瞥见幻象了。
哎,怪谁呢,全赖她本身。
单逸尘垂眸,看着小女人怯怯地缩着肩,声音低得仿佛坠入灰尘,谛视很久,终是叹了口气,屈腿蹲在她的面前,一指抬起她的下巴,瞥见那张有些脏乱的小脸:“委曲了?”
归正想了便是想了,启事并不首要,并且,或许见到她后……便不会想了。
看着面前窸窸窣窣爬过的两只大老鼠,她用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撑着地,谨慎翼翼地挪了块地儿,转头却不见了它们的踪迹。
“阮墨。”
阮墨还在语无伦次地报歉,忽而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抱上了马。紧接着面前一黑,面前便多了一个披着黑袍的刻薄背脊,她的双手被他一拉,整小我便贴到了他背上,被迫环住了他的腰。
“报。”
他发明本身……想见她。
为何会想她呢?
“寻我做甚么?”他深锁眉心,语气冷硬得可骇,“让你乖乖待在府里,为何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