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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接过丫环递上来的汤婆子,暖动手,看向这座新奇出炉的“沈宅”,悄悄入迷。
没过几日,永乐侯府来人,请沈眠去插手认亲宴。
他从王府带出来这几个下人,都是畴前在侯府服侍的白叟,体味他的脾气,不急着筹办餐食,却先去煮茶。
他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决计凑在沈眠耳边,热气里异化着酒气,喷洒在耳廓,直把沈眠熏得面红耳赤。
沈嬷嬷道:“这画作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实在将公子画得太好。”
他抬起眸,自哂道:“我现在这幅风景,还能有甚么筹算。”
她本来也不想要一个男儿媳,不过是看在他是永乐侯心疼的宗子,这才礼待三分,孰料他不但不是侯府血脉,倒是一个卑贱下仆的子嗣,如许的人成了她儿子的正妃,老太妃给气得好几日吃不下饭。
老太妃见到和离书,这才消停下来,对沈眠更加暖和起来,只是言语间多有催促,盼着他早点拜别,免得夜长梦多。
沈眠刚喝了一口,却听得屋外有些许鼓噪,他这宅子里下人未几,应是不至于如此喧华才是。
侯府仆人忙上前请罪,道:“少爷喝醉了,我们实在拦不住。”
此处平静, 路上只要寥寥几个行人。
他固然不去,永乐侯这场宴席倒是办得热热烈闹,沈眠住在城西,尚且听到爆仗声,可见应是比寿辰那日办得更热烈。
沈嬷嬷明白他的意义,他是怕本身败了老侯爷的兴。
他把那幅画收起,道:“其他的送去书房。”
沈眠听出来,她这是嫌弃项天祺以贱籍长大,难登风雅之堂。
沈嬷嬷站在他一旁,扶着他的手,道:“公子,内里风寒,我们进屋可好。”
她道:“老奴方才瞧得不细心,现在细细看来,这画固然画得好,却有些轻浮了。”
永乐侯这是要奉告别人,这孩子当然不是在身边养大,情分却没有少一丝半点。
上都城热烈了一整日,直到入了夜,天上还在放焰火。
画中的少年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醉倚雕栏,握着一盏夜光杯,慵懒醉态跃然纸上,本该非常荒唐的画面,却因为那张冷僻超脱的容颜,只叫人感觉萧洒,矜傲。
现在上都城里,街头巷尾所说,不过是永乐侯府的真假嫡子,以及成王与王妃和离之事,总而言之,沈眠一向话题中间的仆人公。
因此,对那位真正的嫡子,反倒不如何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