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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精怪，倒的确是聪明过人。”他说。

启天帝座听他用“纯真”二字来描述魔尊，安静的眼眸里显出几分不悦，“你实在说的也不错，他别的都纯真如纸，只是对于强大的寻求甚于任何人。”

沈眠微微点头，却道：“帝座要如何措置我？”

为何看不到？

“本座也不晓得。”

只是，沈眠感觉他的背影很眼熟，仿佛似曾了解。

启天帝座沉默好久。

启天帝座自是威仪不凡, 冷酷寂静, 却与沈眠印象中的神明相去甚远。

仙帝以身殉道，的确不假，只是他要灭的那只魔，倒是由他本身心魔衍化的人间最险恶的存在。

沈眠道：“你既然用了我爹的身躯，除了拥着我，别的甚么都不准做。”

这一刹时，沈眠脑海中划过很多猜想，试图了解此时的状况，可实在难以解释得通。

仅仅瞬息之间, 那抹情感等闲被他消弭，他安静说道：“魔头神体坚不成摧，即便本座与姬长离归于一体，虽能够礼服他，却不能完整将其扼杀。”

当时大家间尚且没有修行之道，魔帝需求吞噬人类贪婪、卑鄙的欲.望才气生长，以是他加固了民气中的七情六欲，激发心魔。

“本座承诺过沈均，不管如何要庇护你，以是你不必担忧遭到伤害。只是本座的确是要操纵你一回。”

启天帝座回回身，光辉更是刺目，沈眠赶紧抬手遮住眼睛，谨慎翼翼地从指缝里瞥了一眼，俄然他神采一变。

因为他是魔尊，没有面貌，亦没驰名讳。

沈眠早晓得他有所图谋，却不料他将“操纵”二字说得如此光亮正大，好似是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幽冥河边是三界起点，六合神魔人凡是生命闭幕，暮气便会留在此处。

“你的意义是，本座错了？”

启天帝座看着这不知从那边闯进这个天下的小精怪，数万年来的认知，竟全然被颠覆，他竟问为何看不到？

夺舍，在这个天下是难容于世的存在，不说旁人，便是沈均手里的天罡剑，姬长离那把大黑剑，便不会同他说事理。

他来源已被看破，魔尊自是不会在乎他是不是沈惊羽，可旁的人，比方沈均，比方姬长离，会不会在乎他被调包却很难说。

沈眠蹙了蹙眉，道：“既然存在，便有存在的事理，正道当中自有卑鄙小人，魔界也有仁慈的好人，本不成一概而论，正魔二道已争斗万年，两方伤亡不计其数，官方亦是以生灵涂炭，如许的成果，帝座还嫌不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