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江东之女（2）[第1页/共3页]

胡将椅子收进屋子里，早晨气候转凉，他取了棉披风给苏蜜斯披上，而后两人同业。苏蜜斯看他穿得薄弱，本有推让之意，但在胡的对峙下还是将棉披风披在肩膀上，于胸前打了一个结。她走在胡的身边，微微掉队于胡，不时地抬眼从前面打量，看他白净清秀的脸庞，不知怎的，感觉这披风真是和缓。

“听闻如此。”

“这……”胡欲言又止。苏蜜斯看出此中必有启事，便抓紧机遇问：“公子，但是有甚么说法？”

“说来倒也不难，南山的北边方向有一条崎岖巷子，至心想拜见神明的人从这条路上山，每三步一跪，至九步一拜，登至山顶。摩迦感其虔诚之心，便会现身为其达用心愿。”

氛围稍稍和缓了一些，苏蜜斯笑笑，快走两步与胡比肩而行：“是我家中有仆人来自江西，见我常日沉闷，便讲一些官方的奇闻异事给我听。他说江西的南山上有两只狐妖，修炼千年，得道成仙。何如天神不容，派神将下凡与之大战百回，将两妖重伤，困在南山之上，今后每十年都要受蜕皮换骨之苦，除非他们志愿被打回本相，不然这痛苦将伴随他们长生永久。”

“不会，公子的披风和缓着呢。”苏蜜斯点头，看胡笑起来，又转过甚持续往前走，她也想问胡冷不冷，但是却问不出口。

“我听闻江西山川娟秀，如同瑶池，是真的吗？”

苏蜜斯叹了一声，似是想起了难明的苦衷，细眉微垂，眉头舒展：“实不相瞒，我所住的处所，房门前便是一处花圃，我每日看得最多的便是窗外的风景。那些树木在春季抽芽着花，夏天花朵干枯，绿叶成荫，春季的时候叶子也枯黄坠落，到了夏季已腐臭成泥，埋在冰雪之下。实在人不也恰是如此？我们便仿佛是在春季出世，夏季生长，秋时朽迈，到了夏季已是白骨一堆。公子，你感觉呢？”

“这有何难？”

“我们毕竟是要老去的吧，非论是绝世姿容，还是奇丑非常，最后总在朽迈中渐渐死去，是吧？”苏蜜斯抬眼望向胡，在灯火的映照下，她的脸庞温和美丽，眉似远山，眼如星斗，鲜艳的红唇好似夏天里新奇的樱桃，光彩动听，美轮美奂。

“但是，”胡略有难堪，持续说道，“这个别例实在是艰苦，怕蜜斯令媛之躯，难以接受。”

沉默了好久，胡只是轻叹一声，讷讷反复道：“是啊，人毕竟是要衰老灭亡的。”

胡像没听到似的，持续茫然向前。

苏蜜斯果断道：“若这是平生一世的等候，对于我来讲，支出如何的代价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