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章 手心手背[第2页/共3页]

放浪形骸的允礼终究温馨下来，将身子探出揽月阁，沈暮阳忙拉住他：“王爷把稳。”

言罢起家：“俄然想起舒嫔娘娘父亲的案子还没查清，改天再向先生请教。”

沈暮阳却发明他神思有些恍忽，想问些话，碍于尹南山和刘景泰在侧，唯有杜口不语。

允礼心就一沉，东摇西摆，道：“我不舍如此好雪，酒却空了。”

这话有点绕口，聪明如允礼，略加揣摩，也就明白，畅快一笑：“你说的对，我不熟谙舒蜜斯，也不熟谙吕蜜斯，如何就认定阿谁李三春到底是谁呢。”

沈暮阳道：“门生明白，于王爷，手心是皇上，手背是心仪的女子，王爷为此煎熬。”

允礼伸手接了片雪花在手，只是那雪花转眼熔化，望动手心处，神采怠倦的闭上眼睛：“我只怕她，会死。”

直言回绝，沈暮阳正想见礼做退，他却伸手相留：“皇上新赐一瓶西域美酒，本王独饮甚是无趣，恰好天降瑞雪，西窗先生陪本王往揽月亭赏雪如何？”

允礼叹口气：“我晓得她是谁，可我不能奉告皇上她是谁，这是欺君之罪。”

放心，拉着沈暮阳同上揽月亭，恰是茫茫大雪从天而落，未几时远处近处银装素裹，诗有言，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冷风冬有雪，雪，使得夏季名副实在，使得夏季美到极致，因而，一瓶美酒，两个杯子，甚么佐酒的吃食都没有，你端一杯我端一杯，赏雪赋诗，笑声朗朗。

允礼怅但是叹：“蒙皇上倚重，我不该孤负。”

是啊，没肯定的事，不消说，但是，允礼苦笑：“我起码晓得她不是舒兰亭之女。”

允礼缓缓回身：“先生有事？”

允礼黯然无语，算是默许。

沈暮阳没有正面答复，只躬身道：“本来，我与东篱先生入王府做王爷的伴读，商定不探听王爷的家事，但是这么久相处，我尊王爷为主子，也视王爷为朋友，这话，恕门生自不量力了，以是，明天见王爷苦衷重重，我实在忍不住，遂想问问，如是门生能办到的事，还请王爷说出来，为王爷分忧解难，是门生和东篱先生的幸运。”

沈暮阳笑了：“王爷若想说，就不会如此煎熬。”

除了允礼，果亲王府没第二人晓得舒朱紫实在是李三春，他拈着小巧剔透的茶杯，呷一口，再呷一口，沉默不语。

刘景泰立在他身边，啧啧道：“那位舒朱紫的风景，可真是旁人恋慕不来的，一天时候，倒是旁人一辈子也等不到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