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子皆因果[第2页/共3页]

“不做天子，做一居士也不错，春季踏雪咏歌，夏天与月色残荷相伴，品一盏茶，舞一段剑舞，人生无憾，足矣。”元佑帝见他严峻，笑道，“不是彻夜，也不是明日，但已经不远了。”

“你的茶艺恐怕国中无人能及了。不必忙了，过来坐下，只是想找你来讲说话。”

以太宗为例，谁敢说女郎不如儿郎，元佑帝不是固执保守的天子，他登基后，朝堂上呈现很多的女文官和跨马御侮的女将。

而宗室中报酬争位煮豆燃萁，并无具有君王度量、可担重责的胄裔，群臣大胆力谏，择选贤德的公主立为储君，谏言一出，朝臣纷繁附应。论权益当属皇后之女徐公主，论尊卑霍贵姬之女同庆公主最合适，当年还是公主身份的元灵均仅仅次于二人，但她不通文韬武略，放肆恶劣，离经叛道，曹公主担有“德而敏学”之贤名，但出身寒微，无母族护持。在群臣推戴下，徐公主元蓥入主东宫。

“陛下所言极是。如果大家都遵循端方走在同一条道上，达到绝境时才现那是一条不归路，就无人能幸免于难……是以，总归要有人叛于常理，挑选一条分歧的路，而此人能把走入岔路的人引归正路。陛下何不持续做带路者。”

“陛下？”茂生担忧地望着仿若失魂的天子。元佑帝的袍服扫过几案，带翻了堆成小山的奏章文书，一盏铜鹤烛台也随之倒下。

当初的权宜之计，现在成为了定局，到底是天意还是诡计，穷究本相必会突破安静，相煎何急，子嗣争位的悲剧不能再重现。元佑帝小扣着几案，几欲堕泪都强忍下来，他年幼时，父亲文帝驾崩前曾对他言：“堕泪是弱者的自怜自哀，帝王家毫不能呈现弱辈。”父亲的眼泪只在子嗣相残几近绝尽时流淌过，起码他只见过那一次。

断子绝孙能够是元佑帝弑兄杀弟的报应。多年前的暴雪不但是百姓百姓的灾害，更是帝国和君王的存亡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