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九章 十过[第1页/共3页]
“母后无恙!”颜栩缓慢地打断了耿子鱼的话,但他很称心识到本身的话过分高耸,转而道,“永华宫很安静。”
耿子鱼又道:“殿下可曾想过,圣上此次特宣十七殿下与您同去,听翰林院讲书不比秋围打猎,十七殿放学会了骑马,自是能跟着在秋围时玩上一玩。但他毕竟尚是蒙童,如果讲的是其他书倒也罢了,恰好讲的是韩非。十七殿下固然聪慧,又怎能听懂翰林院讲授为君之道?”
能让君王以韩非之言而做衡量的皇子,一为储,一为佞。
“可本日父皇却半闭双目,呈假寐状,初时我等都觉得他是神情劳累,可当内侍取了薄毯想为父皇盖上时,却见父皇手中正在把玩一枚寿山桃花冻。”
桂花堂的几间正房都是用屏风隔开的,屋子建得古怪,倒是经高人指导制作的,皇后娘娘听缮营司的寺人说建了如许一间古怪的屋子,就让钦天监的人来看过,得知这竟是与宝贝儿子最无益的,这才做罢。
因而他低声喝道:“偷偷摸摸的,有甚么见不得人的。”
这是双刃剑。
耿子鱼和张闻明心中了然,既然内侍们也要走近畴昔,才气看到靖文帝正在把玩着寿山桃花冻,坐鄙人首的皇子们更是看不到的。
小内侍们见他面色不虞,忙道:“小的们不是在说您呢,是说三夫人。”
“那三夫人的丫环又来过吗?”他问道。
张闻名眼角翕翕,似是想说甚么,但看一眼面沉似水的颜栩,终是甚么都没有说。
耿子鱼想要再说几句,忽又想起在侯府办理碎务的冒世子,冒世子只要三十几岁吧,却以侍亲之名被困在都城,想要一展报负怕是不能了。
殿下也是心有不甘吧。
他刚出宫,但让人提早返来,召耿子鱼和张闻明到桂花堂。
他想起之前曾经产生过的事,王妃这是要干甚么?
这十过,虽是讲的为人君为人臣最忌讳的不对,可谁又能不说这也一样是衡量储君人选的标准呢。
颜栩回到桂花堂,耿子鱼和张闻明正在等着他。
小顺子吓了一跳,自从王爷大婚今后,根基上都是宿在王妃屋里,可明天王爷却宿在桂花堂,傻子也晓得王爷和王妃是闹别扭了。
颜栩明显也不想再和他们说甚么,他端起茶,两人告别拜别。
他话音未落,便看到颜栩眼中的亮光敛去,目光微沉,竟有几分苦楚之感,这和他那昳丽的容颜很不搭调。
他拿起这方镇纸,幽幽地说道:“当年我从福建返来时,带回很多寿山石,我挑了一枚田黄冻、一枚桃花冻,另有这枚五彩芙蓉献给了父皇。父皇让人将田黄冻刻了一枚闲章,又将桃花冻和五彩芙蓉制成镇纸。以后我再没见过那枚桃花冻,这枚五彩芙蓉赐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