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第1页/共5页]

“江南修河款一案，可有端倪了？”他丢下樱桃核，似随口一问。

陆绎语气间虽带着笑意，今夏却听出与他常日谈笑甚是分歧，不由得转头望了他一眼。

跟着严世蕃随口一声叮咛，更多的物件儿被侍女们搬上来，不过半晌工夫，本来空荡荡只要帷幔的屋子，变得满满铛铛。烛台、屏帷一盖都是上品，自不必说，今夏与陆绎面前的小几竟是象牙所制，上头摆放着玉制酒器，晶莹剔透，光芒温润……

她望向陆绎，后者悠悠笑道：“严大人一番美意，你莫要不识汲引。”

“做事分歧，手形也会分歧，特别是掌心上茧的位置，和手指上的茧都会有所辨别。”今夏照实道，“绣娘常常用针，她们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上就会有一层硬茧，这和习武之人手上的老茧是一个事理。这位女人拇指与食指上并无硬茧，以是我能够判定出她并不长用针线。”

片片桃瓣粉红可儿，她望着眼里，心中想得倒是被弃尸桃花林的那几名女子。

“方才你说，她的左边发鬓没有右边发鬓梳得划一，是因为窗子在右边，实在另有一个启事，你没有说出来……她的右手有伤。”

今夏在席间如坐针毡，明显晓得此人千万不能获咎，还是忍不住起家道：“卑职另有公事在身，先行告别，请大人多多包涵。”

“她的衣袖上感染到一点点水，从色彩能够判定出是茶水；她的手背上有被烫伤，微微泛红，当然这也能够是她在灶间帮手时被烫的，以是我细心闻了下她的手，手上有淡淡的茶香，而非灶间的油腥葱蒜等杂味。”

“大人但是要脱手互助？”陆绎并不直接答复，而是含笑问道。

“言渊，此番协同六扇门办案，有这小女人在旁，想必风趣得很。”严世蕃转向陆绎，笑道。

这席，从日渐西沉吃到月上中天，还没有结束的征象。也是直到本日，今夏才见地了传闻中严世蕃的酒量，如许一坛子一坛子积累起来，他起码喝了6、七坛酒下去，的确就是个酒缸。陆绎喝酒不及他多，但估摸着也喝了两、三坛酒，看着歌舞伎在身前轻歌曼舞，神态间悠然放松。

“来人！”严世蕃带着醉意叮咛道，“带小女人到客舱歇息。”

陆绎笑了笑，道：“还是大人明察。”

陆绎在旁一向悄悄听着，目光只是偶尔落到今夏身上，仿佛不甚感兴趣的模样。

可眼下，光是看着她的眼睛，今夏连话都不忍心问她，更不消说提出任何要求，只持起她的手，在掌心和手指处都细细地摸了一遍，又捧起来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