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雾里看花[第2页/共4页]

段明臣虽是武状元，但段母很重教诲，自小给他延请名师，完整对比世家后辈的教养，因此他的文采涵养也很拿得脱手。顾怀清则略费了一点周折，特别在书画这两关上，不过终究还是顺利过关。

段明臣大惊，从速跟上去，在顾怀清推窗出来之前，及时的制止了他。

顾怀清见段明臣神采怪怪的，也不说话，只一味拦着他，不免心中火起，耍了个把戏，趁段明臣不备，哧溜一声从他身边滑过，像一只鸟儿轻悠悠的飘起来，跃上三楼莲君的房间。

莲君惶恐抬首，却见顾怀清身后的公子转过脸来，寒星般的眸子冷冷的望向本身。

顾怀清本来有些绝望，但想起跟段明臣的赌约，又重新打起精力，摇着扇子做出一副风骚纨绔的木有，势需求博得莲君的芳心，胜段明臣一筹。

段明臣自认不是重色之人，自插手锦衣卫，天南海北的秦楼楚馆，甚么样的绝色都没见地过，但是劈面这位却真合法得上一句“好色彩”。刚才那位头牌莲君，跟顾怀清比拟，的确是萤火之比皓月，白云之比淤泥，段明臣那一句配不上，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但是段明臣又想起顾怀清内监的身份，不免为他可惜，如此芝兰玉树般的人，竟是身材残破的，委实令人唏嘘。

固然东厂在宫中权势滔天，但宫外还是锦衣卫的天下，秦楼楚馆更是锦衣卫的存眷重点。像倚玉楼这类风月场合，都受控于锦衣卫，是他们汇集动静的奥妙渠道。段明臣事前打过号召，倚玉楼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还不是乖乖听锦衣卫的号令办事。

段明臣非常悔怨带顾怀清来这类处所，那哭叫的人明显是莲君，这里是南风馆，又是小倌的开/苞之夜，你说能产生甚么呢？也只要顾怀清这个愣头青才要不管不顾的冲出来管闲事。

顾怀清靠在他胸前，双手被他握住，双眸圆睁，眉头微微皱起，一脸懵懂的模样，标致的五官配上天真茫然的神情，令段明臣的心跳减轻，还好有夜色保护，让人看不到他脸红。

莲君一下子愣住，凡是欢场混迹之人，都长于察言观色，他愣了一下以后，便立即读出了段明臣眼中的警告，俄然想到早上接到楼主的指令，又瞥见段明臣腰间外型奇特的小唐刀，顿时心头剧震，脸上赤色尽褪，吓出一身盗汗来。

二人坐在露台上喝酒，耳畔回荡着和顺旖旎的丝竹乐声，屋檐下几盏八角宫灯在绵软的春光中悄悄摇摆。昏黄温和的灯光映在顾怀清的脸上，那双平素里黑亮锋利的凤眼，因为喝酒而笼起一层氤氲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