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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侯也是悔不当初,深觉亏对老婆,自打那事以后,便发誓再不纳妾,只房里有两个通房丫头在身边使唤,现在忽听得女儿未死,也是欣喜难言,那里还能等,忙着让人寻访那人牙子的落脚之处,也劝老婆道:“那婆子虽说未死,你也不要就信了实,即使仍活活着上,现在十六年畴昔了,也早不知被卖到了那边刻苦,便是寻访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寻到,你且宽解莫急才是。”
再说延平侯夫人陈氏,到得府中,令人押了那婆子上来,那婆子现在也是悔不当初,当初贪那十两银子,并几根金簪子的好处,做下此等事来,虽躲在侯府的外头的庄子上,也是日夜提心吊胆的度日,本还想着,过两年,这事便揭畴昔了,到时她寻机遇远远跑了,过安闲日子去,不想夫人十六年来未曾放弃,令人清查她的行迹,弄的她东躲西藏的好不狼狈,便是有银钱去那边使来,今儿被捉来虽知多数是个死,却也悄悄计量,或许能求一丝生望。
幸亏那人牙子也是个有来处的,寻畴昔鞠问了才知,因当初那丫头面黄肌瘦,卖到青楼倡寮当中,那老鸨子嫌弃瞧不上,末端,被青州府清河县一个姓王的婆子,买了家去给她的痨病鬼儿子冲喜,展转这好久,才算找到了根上。
周存守乃是青州府的兵马都监,延平侯伉俪在青州府里找闺女这么大的动静,那里能瞒过他去,先开首还不知寻的哪个,末端才知,竟是梅鹤鸣阿谁心尖子上的人儿,内心暗道,可坏了,真真谁能想到,阿谁从人牙子手里的卖出的孀妇,竟是延平侯府的令媛贵女,论起来,那但是太后的侄儿孙女,以往那孀妇配不得梅鹤鸣,这会儿恰好调了个,梅鹤鸣这么个无功名的白身,即便是大理寺卿的公子,也够不上人皇亲国戚啊!
这之前人家不乐意,梅鹤鸣能用强的,以后,那里还敢用强,说不得让延平侯直接劈了,瞧延平侯出青州府时那张黑脸,周存守就觉,梅鹤鸣这回想过老丈人这关,难了,人家底子瞧不上他,好轻易寻回闺女,那里能白便宜了他梅鹤鸣,更何况,如果延平侯府的令媛,跟安国公府另有指腹为婚的婚事呢,那安凤宣自小跟梅鹤鸣便是死仇家,这回倒好,又添了夺妻之恨。这事不消想,也晓得难办,出于朋友道义,忙着修书一封,令人快马送回京中,反正今后如何,却要看他本身的运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