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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鹤鸣办理了孙元善,忙回转背面来,正赶上宛娘才起家,洗漱过后正在妆台前梳头发,白衫儿娇黄裙儿,更加显得一张小脸儿粉嫩嫩似三月桃花。
从镜子里跟他对了一眼,不如何安闲的错开去,粉面仿似有些红,看在梅鹤鸣眼里,更是奇怪的不知如何了。
刚清算伏贴,前头传话出去讲:“孙大人到了,正在前头书房里候着爷呢。”梅鹤鸣点点头,孙元善倒是个少见来的,想来不定有甚么事,不然,也不至于大夙起就过这里来。
梅鹤鸣道:“你莫用这些好话阿谀我,她家的事我管不得,管了倒显得我手长了,倒不如跟你周二哥那里点点卯,或可有效些。”
梅鹤鸣不由挑眉低笑一声道:“这么些日子来,宛娘还是头一回问爷的行迹呢,倒令爷有些受宠若惊了……”
或是冲突心机消弱了些,更或是梅鹤鸣着意和顺绸缪,这一夜宛娘虽觉仍有几分不适,但比起之前强多了,起码不再一味疼,末端尚生出些奥妙处,心下暗觉迷惑。
梅鹤鸣听了,不由笑了笑道:“你这张油嘴儿,甚么话到了你嘴里偏就实足刁钻起来。”问他可吃了早上饭,孙元善嘻嘻一笑道:“昨儿哥摇席破坐的走了,我们几个便去了陈官儿那儿,受用了周二哥一夜酒,那里曾吃的甚么,不过一肚子酒罢了。”
梅鹤鸣道:“他的铺子跟我使本钱的当铺俱在一条街上,每逢年节的,他倒是上赶着送礼,只我充公他的,反正不过就照过两面罢了,有甚情面,若收了他的东西,传出去倒坏了我的名声,年上特别让人送了几次年礼,都让我推了去。”
夏家这孀妇在青州府里有些在外的风骚名声,她阿谁死鬼丈夫估摸也是受不得做这个活王八,才放手闭眼图个面前拎清,传闻在产业闺女的时,就跟外院的小厮不明净,夜里钻了主子女人被窝的也不知几个,竟是个天生一个yin浪婆娘。
梅鹤鸣磨不过情面终道:“明儿我修书一封回京,询询此事是谁出的头,只让那人莫管这事也便罢了,至于剩下的事……”孙元善忙道:“剩下的事哥不消劳心,弟一力办个安妥。”
过后重整本钱,买卖清算起来,就在咱着青州府落了户,只可惜是个没儿子的命数,眼瞅年过半百,膝下才得了一个闺女,爱如珍宝普通,闺名儿唤作夏金玉,偶然中瞧见了李番这酸儒,不知怎的,就睃在眼里,要非要嫁他不成,想这酸儒一无田产二无家业,她爹娘那里瞧得入眼去,无法这闺女要死要活的闹着,白等没法儿招赘了他出去,不想李番也不是个有寿命的,平白受不得这些银钱福分,一两年里便一命呜呼了,丢下夏金玉二十郎当正芳华的时节,便守了寡好不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