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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存守嘻嘻一笑道:“ 你少跟我打官腔,直说要纳了她不就得了。”陈子丰叹道:“我便是要纳她进门,也得她娘放她才成,伴香在明月楼里挂了头牌,就是一颗摇钱树,那老鸨儿哪肯轻放,也不知要多少赎身银子,你也晓得我的家底儿,却有几分作难。”
吴婆子忙上前拦道:“不是孤负了夫人的情儿,我们家奶奶实在吃不很多少酒,如果这盅子吃了,说不得就真醉了,爷刚头还特特的叮咛了老奴,不让奶奶多吃酒的。”
吴氏扫了她一眼,方氏才悻悻住嘴,吴氏道:“偏你这些话,你便是有甚么牢骚,爷家来时,你怎不当着他的面说,巴巴在我跟前说做甚么,她既让爷包下,也算爷的女人,进府来给我叩首见礼没甚么,我若不受她的礼,倒是我的不是了,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拈酸妒忌容不下人呢。”说着让婆子把人引出去。
吴时没说话,那蒋氏笑道:“早传闻宛娘mm是梅公子的心尖子肉,常日还不睬会,现在可不得不信了,听我们家爷说梅公子是个千杯不醉的海量,宛娘mm怎能就这点酒量,今儿天寒,这盅子又小,酒也是果酒,温过早散了酒气,再吃些也无妨事的。”
虽是内眷也正儿八经摆了席,摆在里头花厅,相陪的撤除吴氏另有两个挽着妇人髻的女子,比吴氏年纪略小些,瞧着也有二十一二了,姿色都算不差,吴氏一一指给她。
不大会儿工夫,跟着婆子出去一个女子,若说姿色凹凸,也只比过才晓得,这叫伴香的一出去,倒把刚才弹唱的两个丫头给通比了下去,模样而生的好,打扮的更是调皮,玉色袄,翠蓝裙儿,裙下一双小脚弓鞋,走起路来摇扭捏摆扭腰摆臀,天然生就的风情勾人摄魄。
穿戴豆绿金沿边儿比甲肌肤微丰白净圆脸的是方氏,另一个穿戴银红比甲瓜子脸丹凤眼的是蒋氏,吴氏穿戴一件紫丁香灰鼠皮的对襟袄,紫绡翠纹裙,比之两个妾侍,更显贵重风雅。
到了近前,跪下磕了头道:“伴香叩见夫人,二娘三娘万福。”吴氏亲手扶起她道:“你倒是礼儿全的孩子,便不来叩首,我也不怪的,只服侍好爷就算全了我的礼了。”说着指着宛娘道:“这是梅府里的宛娘mm,是我们府里的高朋,你却该给她见个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