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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清河县乃是南北来往的一处港口,每年至开河时,南下北上的来往船只络绎不断,多有商船靠在这清河县过晚歇宿,久了,便成了一方阜盛繁花之地,虽比不得青州府,却远不是那些穷乡僻壤可比。
这一走,足有半个月不见返来,吴婆子唉声感喟,晓得本身劝了,宛娘也不听,吴婆子都迷惑,要说爷对宛娘那可真算极好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下人们都称呼一声奶奶,把那些府里的侍妾姨娘们都比了下去,怎这宛娘还半点回转的意义都没有,竟是一门心机冷着爷,虽不至于拒之门外,可也没见讨爷的喜好,跟个木头一样,也不喜好打扮,每天就是做针线,连逢春阁的门都极少出去,也不知内心存的甚么主张,爷来了,也不见欢乐,爷走了,更不见忧愁,按部就班,该吃吃,该睡睡,一点儿要寻爷返来的意义都没有,反而表情好些似轻松很多,真让人捉摸不透。
“你,你们是梅府的下人?”全贵点点头:“算你另有些记性,认得爷这张脸。”王青神采一变道:“你们还想如何?”“如何?”全贵呵呵一阵阴笑:“你不会觉得动了我们爷的女人,这就算完事了吧!我们爷是甚么人,你也不扫听扫听,让你这么全须全影儿的出了青州府,让人晓得,还不落了我们爷的名声,今儿你贵大爷表情好,让你本身选,是断胳膊还是断腿,放心,我们家爷叮咛了,不让要你的命,却让你记取本日的经验,滚的远远,永久不准再踏进青州府的地界来。”
只是靠着水无益也有弊,每年春洪秋汛,河水涨起来,也易成水患之灾,幸亏前任县官是个为民做事的廉洁老爷,在任三年间,想方设法拘着清河县里的财主乡绅们捐了银子,重新疏浚河道,坚毅堤坝,这几年倒未曾发过水,却使得河宽水深,映着船上渔火,更显幽不见底,岸边多植芦苇,秋风刮过瑟瑟而动,令人不觉透体生寒。
之前没入冬还好,自打入了冬,天寒地冻,铺子里的事儿也多起来,府里也要顾念,再来往驰驱便不顺意,梅鹤鸣因而动了把宛娘弄进府里去的动机,想本来她不乐意,不过是怕府里其他侍妾欺负与她,这个梅鹤鸣也想好了,反正放不下,不如干脆纳进府去,给她个名分职位,又有本身宠着,府里其他的侍妾,必定不敢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