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此生此世，万丈风华[第1页/共3页]

老夫人高低细细打量了她一阵，笑了开来：“昨晚听园里的婆子说，你落水后竟不测开智，我还当是扯谈，现在一见倒是真的了。”

对这位杜姨娘，沈清欢也早有耳闻。青楼出身的女子，在琴家的职位却堪比当家主母，乃至将正妻陈氏挤兑得闲居偏院，不得不说有几分离腕。

“夫人，先带大蜜斯归去吧，刚落了水，怕染上风寒。”一旁的丫环出声提示。

沈清欢笑了笑，她明白这话的意义。前一世她曾听母亲提过，陈氏因不测早产，导致琴玥出世时受损，是以即便已到豆蔻之年，情智仍只如四五岁的稚童。

老夫人住在冬园，现在恰是梅花开的最好的时候，进门便有暗香随风而来，沁民气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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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真是丧事，老爷如果晓得了，也必然欢乐得紧。”中间有人插进话来，恰是府里的杜姨娘。

她抬眸看向窗外，暗黑的夜，没有半点亮光，一如她曾经的人生。

一道寒光从她眼中划过，很快又匿去无痕。

次日，沈清欢按琴府的端方，一大早便去给老夫人存候。

回到凝烟阁，阿谁叫白露的丫环服侍她换完衣裳便退下了，她单独悄悄地坐在铜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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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那丫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脱口而出：“蜜斯您如何像变了小我……”话没说完，她反应过来，从速噤声。

她宿世初会这位外祖母时，刚回沈家扮成沈若芷，对亲情极其渴求，见老夫人慈爱有加，便忍不住摸索着说正在寻觅失散多年的mm，已有了些端倪。她本觉得，身为外祖母，得知此讯必然欣喜，谁知琴老夫人听完后沉下脸呵叱：“那等倒霉的东西，还寻她何为，找返来也不怕害了别人。”她顿时心凉如水。

陈氏的哭声仍在耳边，沈清欢抬起手悄悄拥住她，在心中顾恤地一叹：真正的玥儿，怕是方才在水中便已溺亡。

这不是梦。

她之前不是明显被沈若芷害死在地宫中，又怎会俄然呈现在这里？

从本日起，她便要以新的身份活下去，这一世，她既是沈清欢，也是琴玥。

“许是我方才在湖水中浸得太久，竟像是醍醐灌顶，脑中分外腐败。”她的话，让陈氏欣喜莫名，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她只是含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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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玥儿……”伴跟着妇人的哭喊声，她落入一个暖和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