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毒[第1页/共2页]

卿离的目光，微微一凝，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这宫里，也有苗疆之人么？”

她一字一顿：“皇上中了蛊。”

“因外祖父是太医，民女也略知些医理，本日看您的气色，怕是已危在朝夕。”此言一出，李公公仓猝禁止：“不成胡言……”

曾经的赤焰将军。

卿离这才转入正题：“陛下召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皇上缓缓阖上了眼，卿离眸中，亦似翻滚着惊涛骇浪。

“见过馆主。”沈清欢笑着打号召：“我是向皇上力荐，好让你建功，怎能说是将你拖下水？”

她怅惘一叹：“之前很多年，都无知地活着，一朝复苏，看破本相，自是人未老，心已老。”

撤除墨黑的大氅的顷刻，倾世之容，似点亮了全部建章宫。

但现在的沈若芷，却像是消磨了统统锐气，眼中只要世俗的算计，为他不喜。

卿离看了他半晌，一步步走上玉阶，皇上亦未喝止，任凭他近前。

一道峻厉的声声响起：“抬开端来。”

她赌的就是这一把。

沈清欢谢恩，就在起家的时候，瞥见他颈侧的皮下，仿佛有一物如线，缓慢划过，直奔要穴而去。

皇上冷哼了一声：“朕不过是见你见机，既未大肆张扬，亦无贪赃枉法，才懒得理睬。”

“此话怕是言不由衷，不管太子宁王，只要攀附上一人，便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他的话，她只笑了笑：“如果经历过存亡，便知人间浮华，不过是幻境一场，不值得追逐。”

“不知皇上可曾发觉过，血脉经络中，似有异物涌动？”沈清欢的话，让皇上眼神一震：“这是何种病症？”

“说。”

“你就是琴玥？”他冷声道：“真是好本领，竟将朕的两个儿子，耍弄于股掌之间。”

他未答，只淡淡看了一眼沈清欢。

李公公在中间咳嗽了一声，提示他们现在不是“话旧”的时候。

卿离不觉得忤，笑着环顾四周，瞥见了站在角落里的沈清欢，嘴角抽了抽：“我就说如何会被召进宫，本来是你把我拖下了水。”

皇上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幼年老成。”

连皇上也有刹时的失神：“不愧为风阑馆主。”

“民女对此，并不精通。”沈清欢摇了点头：“但有一人，或许有体例，就怕皇上不肯用他。”

沈清欢垂下眼睫：“风阑馆主，卿离。”

终究，卿离的眼神垂垂停歇，指尖一点点抽离，像在拉一根长丝。

如此开阔敞亮的目光，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