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章[第4页/共6页]

王正卿搁了茶杯，坐到甄玉身边，低声道：“这会，我的人是你的，我的书是你的，我的书房更是你的。”

王正卿这会如同抓住拯救稻草，只把甄玉的病况细说了，又道：“玉娘狐疑是中毒，只现下查不出毒源，也无从解毒。”

奶娘见甄玉描述蕉萃，一时也心伤，答道：“棠姐儿极乖的，只是这几日不见夫人，仿佛驰念，听得脚步声就猛昂首看的。”

一番调笑过后，王正卿怕甄玉累了，便要扶她去榻上躺着。甄玉只点头，笑道：“待给你画完这幅画，我再去躺躺。”

甄玉呆呆听着，有如许的功德？哪儿不对呢？

宁老夫人道：“趁着玉娘还在，让玉娘看准一个，给三郎定下，到时便由不得三郎不娶了。”

甄玉想及小秀棠，心头极是不舍，一时喊人抱了她过来，问道：“这几天乖么？”

宁老夫人不与他争辩，只道：“现三郎一心扑在玉娘身上，若玉娘没了，只怕三郎伤怀过分，短时候内不会想着另娶的。只他年事这般，还没有一个儿子，再拖下去，我们也不晓得甚么年代能抱孙了？”

胡嬷嬷一时过来，把手里的书递到王正卿跟前。

王正卿见甄玉昨晚还好好的，今夙起来神采又腊黄下去，说话喘着气，已是心慌，一时听着这番话，不由气得变了神采，道：“你放心养病，余者的事不要多理。若你活不成，这房中，也不会让人出去了，更不要说甚么娶后妻。”

甄玉内心微动，畴前以为，男儿自要建功立业，出相入将，名传千古，而不是籍籍知名，泯没于人间，如蝼蚁般过了平生。初初重生，纵身为女儿身，何曾真正健忘过胡想？但这些时候下来，却发明，和敬爱的人在一起，生儿育女，也一样不负此生。若能好起来，和王正卿游山玩水，确切是舒畅人生，可惜大限将至，回天无术了。

王正卿搁下书，把脸伏到甄玉手上，轻声道：“玉娘，你好起来，我不要这书了，也不当甚么首辅，我们游山玩水去。”

甄玉先是怔怔听着，及听到王正卿那句试了小厮的话，不由怪叫一声道：“试了谁？侍书？天呀，你们恶心不恶心？”

“画标致些！”甄玉笑着说了一句，倒是困乏，一时合上眼睡觉。

王揎问道：“照你的意义呢？”

“不不，我是喜好你，不是喜好男人。”王正卿摸着甄玉的手道：“我当年倾慕你的才调，有一回竟然梦见你变身为女子，和我共结连理。因醒后难过很久，只可惜你不是女子身份。厥后有一回我们喝酒，我半醉倒在花丛下，你来找我，头冠被花叶遮住，只剩下一张脸在花丛后看着我。我当时一睁眼，觉得是在梦中，心肝乱跳，不能本身。过后，我思疑本身倾慕男色，自是试了试小厮，倒是发明，我对男色并无兴趣。但是我对你，却一向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