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风声鹤唳(下)[第1页/共3页]
“如何做?”郑铎轻嗤一声,“到了这步,他走了个昏招,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做。只怕此时他已经觉着骑虎难下了吧。”
“归远侯府于上半夜突入高阳郡守府,扣押了高阳郡守张淇。”来报信的人,乃是延平侯府的幕僚之一,手握动静,此时脸上亦是神采凝重,眉头皱紧,明显是也仍为这动静而震惊着。
“他真的被张淇拿捏住了甚么把柄。”
玄汐脸上神采方才如果冷若冰霜,此时已是三九寒天,桌边的郑铎面上仍旧一派四平八稳,而扶着烛台的手,却也握的泛白。
“是我房中的动静。”玄汐无声开口,另一只手已是握上了腰间长剑。
“部属大胆,有一言说与主公。”那幕僚亦是皱眉,见得邢鹏点头,便缓缓道,“主公此时,不成存幸运之心。归远侯是多么心性之人,他既然毫不避讳便杀了谢眺,便是一开端就不存半分与长平逞强的心机。再兼之他身边的那位的惠安夫人,又是多么人物,她焉能此时与长平低头。非论这二人,便只说归远侯行动,他如果逞强,又何必非要让张淇入府?他治下的高阳乃是铁板一块,忧心张淇安危,这不是笑话,除了归远侯府的人以外,谁敢在高阳冒昧?”
“府内戒严,大蜜斯亦被勒令不得随便收支客院,便是我们的人,也是费尽周折才将动静送出。我命人密查,五十里外驿站回报,归远侯府跟我们送信的人也已经到得此处。”
“伯父是这么觉着?”玄汐叹了口气,“汐倒是觉着他敢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事理。”
延平侯府的东客院,下半晌亦是点起豆大的灯火,郑铎的阁房里,此时昏黄一片,模糊绰绰的亮光照在玄汐的脸上,一片班驳。
“不,阿汐,或许另有一种解释。”就在这昏黄灯火燃烧的一顷刻,郑铎忽而低声轻叹,“他杀谢眺或许是一力降十会,可他对张淇动手,是出于别的来由。”
玄汐话音落下,郑铎神采已是丢脸的不可,玄汐此言初听荒诞,但是在脑筋里转过一圈,竟是更加的觉着在理,毕竟,在本身看来,李江沅杀谢眺这个行动便已是失心疯,得不到半分的好处啊。但是玄汐这般解释,却已经将此举解释的合情公道,并且愈想便愈是感觉可骇。这等解除异己,坚壁清野的做法,与做这陇西一地的土天子有何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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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沅从对谢眺动手,便是出了昏招,背面如何走,都已经落空了统统先机。现在局势,已不再能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