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就计[第1页/共5页]

李建恒立在原地，面色几变，终究说：“……禁甲士多，他不晓得也是道理当中。此事前不要张扬，你们下去吧，传韩丞与沈泽川出去，朕要赏！”

锁链声一响，失控的袁柳被晨阳拽住。他犹自探动手臂，脸孔狰狞地说：“我必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皇上，”有人轻唤着，“皇上。”

晨阳回声，退向牢门。

茯苓贴着墙壁，感觉那眼神带着天生的鄙夷。

李建恒吃痛地挣扎，却不管如何也挣不脱手臂。天上的雨俄然变作一滴一滴的黏稠之物，李建恒摸了一把，是满手的血。他抬头看,乌黑中“扑通”地滚下一颗头颅。

萧驰野走在阴暗潮湿的狱道里，听着背后的哭声，从晨阳手里接过供词。他才跨出刑狱的大门，就见骨津疾步迎来。

萧驰野一动不动，只看着她，说：“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仆人么？咬了我萧策安，大伙就一起刻苦，我要打得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看一看是谁先抵挡不住。晨阳，拖她老母上来。”

茯苓痛苦地哑声说着甚么，她也给袁柳叩首，嘴巴翕动，清楚是对不起。

袁柳泪雨滂湃，他是真的怕了，磕得头破血流，说：“茯苓……一夜伉俪百日恩……我们固然未做成伉俪，可这些年的交谊还在！我求求你，别栽到我身上！来世我给你做儿子，做孙子！你放过我！那宅子我是想贡献你老母，你如何能……”他几近哭泣难鸣，强撑着断续说，“你如何能拿着它……来要我一家的性命呢！你另有没故意肝！”

孔湫与别的两人对视一眼，他沉默半晌，说：“皇上不知，茯苓自知难逃法网，已经药哑了本身，任凭科罚。”

“一沓纸，”萧驰野借着亮光翻了翻供词，“茯苓连对方的面也没见过，光凭这个，谁也套不出去。”

茯苓突然喊起来，她嗓子已经坏了，像靠近绝望的兽啼，冲向萧驰野，扑在地上，用手指草率地画着字。

茯苓抬头而泣。

太后稍侧过甚，如同拭泪，说：“你昏睡一夜，哀家真怕。你此时那里还痛，都要与哀家说。”

建恒！

晨阳皱眉，说：“幸亏今早主子没有进宫，不然茯苓就再无顾忌，这供词也拿不到手。”

萧驰野实在非常漂亮，他身上是稠浊着轻浮与凌厉的庞大感受，以是他既能做个浪荡的公子哥，也能做个冷厉的修罗王。他自如地换着面具，一旦换上了，连带着举止都会变得恰如其分。

孔湫磕了头，说：“昨夜刑部连夜检查，现已查明行刺寺人名叫贵生，受尚食局女官茯苓差使担负百官宴上的试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