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江南安乡 北地埋骨[第1页/共4页]
曲子虽悲,却也很美,深远、清幽、古朴。箫声仿佛穿越了无数个光阴,幽幽的吹响了梦中的念想。
他将手中的剑插在雪中,双手拄在剑柄上,随后他视线微垂,似是假寐。
“嗡——”
“索债。”
那是诉不完的衷肠,那是说不完的爱恋,箫声的一头牵着红衣,一头牵着白裳,拂开黄婢女意的缠绕缠绵,归纳了一场梦幻般的风花雪月。
“这……”马夫有些踌躇,仿佛是不太附和女子的说法。
在明哨暗哨的谛视下,他从腰间摘下酒葫芦,用拇指弹开塞子,仰开端,不管不顾的“咕咚咕咚”猛灌一口。
“闲云?你是刀徒金兀浊!”
粗暴男人手中那两指厚的阔刀轻描淡写的扒开这一剑,剑上的雪散落满地,也有大片的雪花被抛向空中。
“铮——”
……
“好暴躁的刀!”
“打过,就晓得了。”
江南,扬州一隅的小院,沈白裳从睡梦中惊醒,白嫩的额头上沁满了精密的汗珠。她翻开被子,走下床,走到铜镜前坐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柄剑,自顾自的走向虎帐,仿佛底子没有发觉本身已经被守营将士盯上了。走着走着,就在他即将踩在虎帐外的鉴戒线上时,却俄然停了下来。
“并且恕小的多嘴,这清楚就是帝君想要置少爷于死地,不然哪会在这类关头让少爷解缆去北地,我记得前些日子北方但是传来动静,驻北军已经十不存一了。这万一……万一如果少爷在北地有个三长两短,您今后可如何办啊!”
不远处,那灯火透明的军帐外,木制的栅栏上挂着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大雪只挡住了头顶混乱的发丝。他们眼睛瞪大,瞋目而视,仿佛在宣布着,这里,并不承平。
金兀浊也不回应,他一咧嘴,手中的阔刀竖向肖红衣,一道锋利的刀炁直袭面门,仿佛是在用这一击默许肖红衣的话。
扬州一隅,一辆马车伴着“吱呀吱呀”的响声,停在了一处败落小院的门前。马夫健旺的跳上马车,把帘布一掀,暴露了里边一张清丽的容颜。
末端,此人将手中的酒葫芦朝身后一扔,又不紧不慢的从手中握着的剑鞘里抽出了剑,喷了一口酒上去,顿时剑体上凝上了一层薄冰。
“嘀嗒……嘀嗒……”
“锵……”刀剑碰撞的声音在空寂的雪夜里回荡,耐久不断!
玉箫端起,一双柔唇悄悄靠上去,一首哭泣的曲子就这么蓦地飘了起来。
肖红衣张了张嘴,从唇齿间吐出了两个字。他抖了抖握住剑的手指,他感受本身的指节有些生硬,纵使他修为已经臻至闲云,也仍然制止不了北地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