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章[第2页/共4页]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陛下说这话,究竟是何意。
明重谋见众臣皆没有答复的,便道:“既然此事如此难办,那朕便见见那位被下了毒的女子,看她中的毒究竟是甚么毒,又是被如何下的毒,朕还要另有这些联名的百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谢卿,这还是你教给朕的。”
严惯一哽,他看了看谢临,忽而想到他为了本日此时,还承诺了谢临,要放弃绮罗,还绮罗自在。想到绮罗会分开他,他生命的支柱也于现在尽毁,庞大的打击几近令他昏迷,对谢临的攻讦,他几近就要就此放弃。
明重谋微有沉吟,也有附和,先叮咛将谢临解绑了,便要命令彻查此事,却听一旁严惯哽咽的声音传来,“陛下,不必再查了。”
“这位夫人肝火畅旺,身子有些娇弱,又受了惊吓,身子还需求滋补涵养一番。”洛石阡点头晃脑为绮罗把完脉,又说这些话,令跟从陛下出宫的几个尉迟正一派的大臣想抽他。
他这一声是,众臣只觉不好。
明重谋往那酒中瞟了一眼,问严惯:“你以众百姓联名的名义,宣称世人皆看到谢临下毒害你的老婆,但是朕如何就看到,这洞房花烛夜中,只要你们两个呢?”他冷冷地笑了笑,“莫非你们二人洞房的时候,还要别人来围观么?”
严惯底气已不如方才那样足,现在满脑筋都是谢临并非杀他父亲的凶手,另有绮罗会分开他这两件事,对明重谋的应对自也不如方才那样机灵,现在听明重谋如此问,不由有些瞠目结舌,“这……这……”
众臣一怔,张裕神采一变,待要阻住他的话,已来不及了。
严惯如梦初醒,但是他仍浑噩当中,之前他或许会编造绮罗曾吃些点心等物,那些嫁奁金饰,也有能够上面含毒,但是现在,他看着仍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就像花一样残落的绮罗,俄然感到心如死灰,自暴自弃地说:“交杯酒,绮罗她只喝过交杯酒。”
严惯渐渐跪了下来,眼睛还望着床上的绮罗,他唇间似有淡笑,眼中却暴露几分果断之色来,“这毒,是臣下的,陛下要惩办,便惩办臣吧,去官职,砍去臣的脑袋,臣绝无牢骚,此事便当……”他喉咙一哽,看着绮罗接着说,“便当为贱内……赎罪了。”
严惯如果害不成他,定然也就要被他所害,到时与严惯好处相干者,必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张裕是礼部的老臣,严惯由他一手汲引,严惯如果是以事出甚么不测,他也讨不了好去,是以看到严惯受困,他便赶紧为其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