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自戮自省[第2页/共4页]

谢临仍然看着他，眸中仍然澄彻，白天禀明，传说这是心机颇正之人的瞳眸。

谢临看着他，面色安静而淡然，“是。”

“这是虎符。”他悄悄地说，“明重谋送给臣的，臣把它献给你。”

“现在已是万兆二年，陛下即位光阴已然够久，生长敏捷，可惜可贺，臣觉得机会成熟，已该是机会，将虎符交给陛下了。”

“朕，再问最后一个题目，”明重谋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一点一点挤出来，“你用的是甚么手腕？”

为何他仍然还能如此安静？为何他一点惭愧也没有。

想着想着，明重谋只觉心内更加不忿，他拍案而起，重重的一声，使桌上的笔墨纸砚禁不住跳了一跳。“谢临，”明重谋嘶声道，“你奉告朕，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要把这个虎符，交给朕了。”

归正朕不看。

“朕不需求你多事！莫非你谢临就是内臣了？朕可记得，谢卿的亲戚但是死绝了，你跟朕但是一点姻亲干系也没有！”

“它另有另一半，现在，该是原璧归赵的时候了。”他将腰上红线系着的配饰解下，将手中的配饰的棱角用手指稍稍摩擦掉，暴露它本来的模样来，然后送到明重谋面前。

我朝重臣，又有甚么得了，任侯铁铮这般劳苦功高的将军，也只是他手中的棋子，满朝文武，哪一个不被他提留着团团转？

“哦？”明重谋听了，挑了挑眉，高低打量了他几眼，见谢临还仿佛神采如常，这几日上朝勤得很，也未见与昔日有甚么分歧，不由点头哂笑，“朕看谢丞相还安康得很，都不像受过刑的模样，也不晓得找的人，有没有因为谢丞相的权势而放水。现在，朕只要一个要求。”

窗外的雷，轰但是鸣，照亮了面前此人的脸，飒但是白，透入心骨。

谢临咬了咬牙，低声道：“陛下那日，还赐了臣二十鞭，臣已命人打了，如果陛下不忿，亦可再赐二十鞭，臣既有罪，绝无牢骚。”

好久，明重谋方才向门口睇了一眼，一甩袖，将桌上的奏折全数拂在地上。

明重谋缓缓站起家，仗着身高上风，居高临下地看着谢临的脸，“谢临，你既自认有罪，那便给朕跪下请罪，朕也便也临时既往不咎，赐你二十鞭赎罪，此事便临时揭过。”

“虎符？”明重谋两指将它捏在手里，“为何只要一半？”

“这是甚么？”明重谋未昂首，仿佛已晓得来人是谁。

“定罪？”明重谋怒极反笑，“朕也敢治你的罪？朕不敢治你的罪呀，朕的丞相大人，”他不由自嘲地大声笑了出来，双手拄着御案，凑到谢临面前，“谁敢治你的罪？你这条毒蛇，不得咬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