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缠身[第2页/共4页]

“妈，这个帮我还给明珊，”我把佛珠放到她手里，又摘下脖子上的玉佩，给她戴上，“不要骂我，便宜货啦，你随便戴戴就好。”

妈妈推开我，走畴昔接了：“喂……他不在呀，是我……甚么……在那里……晓得了，我这就畴昔。”

我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普通，眼睛里满尽是妈妈蹲下去的身影。我抓狂似地冲上前抱住她，话都说不清了：“妈妈，我们……”

妈妈却抱怨：“他哪有这么诚恳待家里？大中午就跟人出去喝酒呢，不晓得早晨回不返来用饭。”

“你不是信基督的吗？”

“你奶奶恰好也想买一个，就让你爸做顺水情面了。”她见我刚强地在找，有些惊奇。

放下袋子，我张望四周，终究发明了不对劲。

转过甚，妈妈提着两个购物袋，肝火冲冲地在中间瞪我。

“碎了。隔壁闹耗子闹到咱家里来了，前天半夜偷吃供品不说，还把佛像撞地上去了，全部哐当，你爸还觉得遭贼了呢。”说着，妈妈从购物袋里取出了几个捕鼠夹。

“妈妈，佛龛呢？”

“你那甚么神采？不晓得的还觉得如何了！人没事，只是要做进一步查抄。你啊，得惜福！像你堂妹，爹不疼娘不爱，各自主室，出事都不在身边，还得我这个伯母去病院，真不幸。”

最内里一间喧哗震耳，我站在门口往里看。大炮强喝得满面通红，一见我就招手：“阿生来啦！”屋里围了两桌人，一个个扫畴昔，却没有我爸爸的影子。

佛珠上留有她的余温，令我心安。我口袋里藏了个从寺庙里求的护身符，还捐了一个月人为做香油钱，这是我少有的慷慨。百口的名字生辰住址都写进了功德簿，披着黄色法衣的大师慈眉善目，念念有声，从红色净瓶里取出枝条拂过我的掌心。佛号雄浑，走出了好远都能听得见。

“打电话问问他不就好了？”难怪方才声音那么怪，十之八/九又喝醉了。

这会不会是从天国打来的？不对，这是爸爸的手机。

明珊很担忧我，送我到我家楼下，还把她随身戴着的一串佛珠套到我手腕上。

妈妈围了条领巾，筹办出门。我冷静地跟着下楼。她想到甚么，自言自语道：“哎，佛龛俄然摔坏，可别是甚么坏兆头……”俄然转头瞥见我，又一通怒斥：“你别跟来，这么有空不如去你爸手机里翻一下大炮强的电话，跟他说一声。另有，二十四岁的人了，别老是一副撒娇的模样，抱甚么抱，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