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世为人 二[第1页/共3页]

哥哥没说话，只是把我又朝上托了一下，加了步子。

“嘘，轻声些。这是娘东西，我天然要拿返来。要不然，莫非留给齐家？”

“没事儿，早不疼了。”

哥哥朗声说：“下齐靖，求见青鸾夫人。”

是甚么东西？

“翻过前面山头，就该到沙湖了。明每入夜必然能走到。”他声音很低：“都是我无能，没本领庇护你们，还扳连你们刻苦……”

我肚子喝得胀胀，姐姐把干草铺好，扶我躺下，他们两个还小声说话。我躺着不动，支着耳朵听他们说甚么。

必然很紧急，要不就是非常贵重。

“不说了，睡吧。明儿走完后一程，还要拜见姨母呢。”

我一步也不消走，都是他背着，还问我累不累？

这处所不简朴，我瞅了一眼路旁竹间几块青石，看起来只是散落乱堆那边，很有几分野趣。

哥哥把我从背上放下来，整整衣衿，上前去拍门。

“嗯，走吧。”

“好喝就多喝点儿。”她又盛了一碗：“哥，谨慎烫。”

“哥，我吃不下，给你吃吧。”

他们两个都把头发衣裳理了理，实在也没有甚么好清算，赶路，山里也洗不了头洗不了澡，蓬头圬面，衣裳倒是从承担里拿出来换上。我左看看，右看看，这几天大师灰头土脸逃命一样赶路，我都没顾得上细心打量这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公然人要衣装，固然都瘦了点，但是哥哥超脱，姐姐清丽，站一起绝对是金童玉女。姐姐路边溪里把帕子打湿，理理头发擦擦脸，又把我头发稀稀拉拉头发抓了抓梳了个小辫儿。看她模样并不对劲，但是现也来不及再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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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要到了。小妹，累不累？”

“姨母性子要强，听母亲说是个面冷心热人，必然会收下我们。”

“小妹，前面有人家，到了那儿姐姐给你熬粥喝。”

我舔舔嘴唇：“好喝。”

固然看到了炊烟，但是太阳下了山，我们才看到那两间茅舍屋顶。屋里住着猎户一家，两间屋里一间是柴房，借我们居住。柴房里并不脏，看起来倒象是常有过路人这里借宿似，另有干草铺地铺。

“哥，你伤不要紧么？”

我用力摇点头。

他身上出了很多汗。我拿袖子替他抹抹额头，他侧过甚来笑笑：“先歇一歇，我们去姨母家。”

静了一下，又听到悉悉簌簌声音，仿佛从衣裳里取出甚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