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试探[第2页/共5页]

说罢，她拍了拍乌鸦宽广健壮的肩膀，“保重，后会有期！”

只见李扶摇背对着她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手死死捂住嘴，牙关紧咬，而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不竭地将本身的拳头朝冰冷坚固的空中砸去，不消半晌便皮开肉绽，殷红的鲜血蜿蜒滴下，在大理石地砖上溅开朵朵血梅，触目惊心。

她正愁找不到机遇靠近李扶摇，俄然间有了这么一个贴身靠近他的机遇，涂灵簪欢畅都还来不及，因此并未发明回身的一瞬，李淮缓缓收拢了笑意，望着他们拜别的背影久久堕入了深思。

涂灵簪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小子，能让师姐亲身奉侍你，当真好福分！

阿谁叫冷香的大宫女带着涂灵簪四周转了转，面无神采地一起指导她：“这里是皇上的寝宫。皇上怕黑，故而彻夜烛火不能断，每晚都要由大宫女轮番睡在外间守着。另有，皇上喜静，最不喜别人打搅，除非皇上叮咛，你千万莫随便收支内间。”

闻言，涂灵簪有了一瞬的恍忽。

是在警省，是在记念，还是在忏悔？

……

冷香见她入迷，便警告道：“我劝你不要自发得是，还是谨慎为妙。”

一遍又一遍，恍若催眠，仿佛梦魇。

很久，他松开紧握成拳的左手，望着满掌的鲜血，幽幽道：“你晓得吗，这宫里有鬼。一个没有脑袋的无头鬼……”

涂灵簪一向把李扶摇当师弟对待，现在看到他的不雅睡姿，也不感觉有多脸红难堪，只是暗自发笑。

“陛下，做恶梦了？”涂灵簪从速倒了杯水畴昔，蹲在他面前，又心疼又难过，手堪堪停在半空中，仿佛想要触碰却又有所顾忌。

涂灵簪一一记下，又问：“陛下喜好的茶水是否是君山银针？寝息前可要燃龙涎香？”

即便在梦中，涂灵簪也清楚的尝到了心疼的味道。她忍不住朝李扶摇奔畴昔，李扶摇惊奇地转过甚，用湿红的眼睛瞪着她……然后，梦就醒了。

涂灵簪接过来闻了闻，不由笑了起来：“千里追踪？凭这玩意儿，你当真能够随时找到我？”

李扶摇别有深意地瞥了涂灵簪一眼，这才打了个哈欠，慵懒道：“回宫。”

半晌，涂灵簪抿了抿唇，忍不住问道：“你恨她吗，陛下？”

李扶摇茫然地看着她，仿佛在测度她的话是否可托。

寝殿的内间是一张垂着明黄薄纱的宽广床榻，而外间放了一张仅容一人躺下的小软榻，想必就是大宫女们值夜班的憩息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