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页/共5页]

文焕之的背影一顿，很久，方淡淡道：“情深缘浅，难度天下人。”

李扶摇乖乖站着不动，堂堂一国之君的脸颊，任由她捏圆搓扁。揉捏完后，他还主动将左脸也递畴昔，一脸宠溺道：“手感如何，这边要不要也捏捏？”

认错？如何能够认错。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李扶摇红着脸偏过甚去，抬起手背覆在本身绯红的脸颊上，内疚一笑：“之前如何没发明，你这么能说会道。”

下山的小道建在竹林当中，间或听闻几声鸟语，以及涂缨压抑的抽泣声。

一行人下了马，徒步登上山顶，遮天蔽日的松柏深处，雄浑的钟声惊飞一群不着名的鸟雀，一座清幽的伽蓝古刹缓缓闪现在世人面前。

文焕之应当削发不久，头顶还没有烫上戒疤。

乌鸦眼疾手快，只来得及打落前两只支飞镖。

千钧一发之刻，一个灰色的身影猛地冲过来，将涂缨赛过在地。那支镖擦着涂缨的发髻，钉入身后的竹竿上，震得竹叶簌簌落下。

曾经名噪长安的少年英才，打马长安时，琼林宴会时，他那朗风霁月般的身姿早就印入她的骨髓。因姐姐的死，她也曾恨过怨过、迁怒过他，他都冷静接受，一如既往的暗中顾问她，这份情，她怎会不打动？

“不会的。”她握了握他的手，又一字一句非常清楚道：“不会的，扶摇。”

李扶摇猛地收紧的手臂，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转眼到了暮秋，涂灵簪、李扶摇和涂缨俱是换了平常人家的朴实衣裳，在霍胜利和乌鸦等人的护送下，前去灵山寺烧香拜佛。

“之前不信，现在信了。”李扶摇谛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迷死人的浅笑，当真道：“我每一日起床，都要感激上天将你送回我身边。佛祖也好，阎王也罢，只求他们念在我一番诚意，不要再将你收归去。”

涂灵簪望着耳背都红了的李扶摇，忍不住灿然一笑，心想：长沙王诚不欺我。

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戛但是止。

“孑然一身？”涂灵簪瞄了mm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当真没有牵挂之人？”

泪水擦了一行又一行，就如同涂缨心中淌不尽的相思。她的倔强，她的矜持，在阿谁遁入佛门的男人面前都成了莫大的讽刺。

灵山寺？

涂灵簪放下茶杯，讶然道：“他如何削发削发了？”

自始至终，没有看涂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