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问罪秦宽[第4页/共5页]

她轻声嘲笑，神情鄙夷：“就因为当年慕容恪兵临城下时，楼将军你不但不誓死报国，而是建议先帝割地乞降。只要涂灵簪――这个被你瞧不起的女人，只要她孤身迎战了啊！”

“啊――啊啊啊――！！”楼皓好像困兽，猖獗的嘶吼从地牢深处传来：“涂灵簪！李扶摇！你们不得好死！”

涂灵簪回身就走。谁知才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心下一紧，忙回过身去扶住李扶摇，担忧道：“扶摇，没事罢？”

李扶摇摇点头不作答，缓缓走到涂灵簪面前站定，逆光而笑，光辉的仿佛每一根睫毛都在发光。

她有些慌乱的推开李扶摇，后退一步，捂着发热的脸颊好久。温暖的轻风从他们之间来回穿过，她悄悄侧过首，将视野投向没法企及的天涯：“别欢畅得太早了，秦宽还没处理呢！”

楼皓收回一声惨叫，颠仆在腐朽的稻草堆里。

“陛下！李扶摇！”身后，传来了铁链猖獗的颤栗声，以及楼皓悲忿的、绝望的吼怒：“李扶摇！你这过河拆桥、出尔反尔的小人！没想到我构造算尽，终究还是栽在你手里！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该让秦宽宰了你！李扶摇！你这恶魔，你觉得你能萧洒几天？等着吧，我会在地府之劣等着你！”

李扶摇目送涂灵簪出了地牢，这才站在原地晃了晃手中的认罪书，朝惊骇万分的楼皓道：“这个，多谢侯爷了！”

顷刻间，涂灵簪心跳如鼓。

楼皓喘气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瞪着涂灵簪。

闻言，楼皓仿佛一只被戳了把柄的狮子，猛地向前一步，挣扎着吼道：“不，不是的！我儿是为国捐躯，是陛下负了他！是大殷负了我楼皓！”

李扶摇笑得如同一只吃了肉的狐狸，一脸幸运和满足。

涂灵簪颤抖着合上手中的薄纸，缓缓闭上眼，极力将心中那股火山喷涌般的情感压下去。很久，她展开眼冷冷的望着楼皓，眼神折射出清冷的光芒，好似月光下的万年积雪。

太像了，面前这个小宫女身边的气场，和阿谁令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太像了！

“哦？”闻言，李扶摇极慢极慢的转过身，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道：“朕承诺过侯爷甚么吗？”

楼皓神情一滞，随即挣扎着爬向李扶摇，朝他冒死伸出一只手：“只要罪臣认罪，供出秦宽的奥妙，陛下就承诺罪臣战死疆场，还放过我一家妻小性命！陛下，君无戏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