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鹬蚌[第2页/共3页]
院子里一片哀嚎,秦府的书房内,秦宽亦是老泪纵横,跪在地上顿首道:“主子,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愿彼苍保佑,扶摇你必然要撑住!只要再撑两天……两天后,师姐就有兵来救你了!
“是!”张武领命拜别。
断崖之上的李扶摇转过身来,涂灵簪这才看清,他怀中抱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是宿世惨死的涂灵簪的头颅。
顿了顿,他神情痴狂地扒畅怀中那颗头颅的长发,低声痴痴笑道:“再等等,师姐,你再等等……很快,扶摇就来找你啦!”
秦宽驰骋朝堂多年,天然晓得男人是甚么意义:怕是三年前涂家的那场戏,要再重演一次了。
涂灵簪起家支开窗户,食指无认识的敲着窗棂,望着长安街上来交常常呼喊搜索的卫兵,蹙眉堕入了深思。
帷幔后,一个年青的男人伸出一只白净都雅的手来,悄悄虚扶起秦宽,叹道:“秦相,请节哀!”
他转过甚来,毫无豪情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秦宽,“李扶摇中毒已深,我等不如将计就计,让他早日驾鹤西去,也省了受这五脏俱焚的折磨。若他今晚驾崩,你明日恰好可去朝堂伸冤,暗害相父令媛和当朝天子两严峻罪,他楼家便是有十条命也不敷杀头的!”
张武擦了擦盗汗,冷静垂首道:“小主公那会儿太冲动了,部属无法……呃,动手重了些。”
乌鸦自解缆南下已有十天,他孤身快马加鞭赶到长沙郡需求四天,如果顺利压服了王世阑清算兵马,那么此时七万藩兵已经到了来长安的路上。但如果构和不顺利,能够还要担搁更多的时候……
阴沉的天,风卷集着泼墨似的乌云,大雪纷飞。熟谙的断崖上,骸骨各处,金戈残剑,白的雪,红的血,所到之处一片触目惊心的惨烈。
梦中的李扶摇抱着那颗乌发交缠的脑袋,怔怔地看着此生的涂灵簪。半响,他悄悄的咧开一个笑来,笑得满脸都是泪,他说:“师姐,你终究肯来见我了。”
闻言,秦宽又颤颤巍巍的跪下,行大礼磕了个响头,抖着斑白的眉须道:“老臣谢主子隆恩!”
又一道惊雷劈过,电闪雷鸣,不一会儿,瓢泼大雨滂湃而下。男人望着窗外,颤抖着肩膀呵呵低笑出声,他望着满城风雨,绽放一抹鬼怪似的笑来:“长安城,好久没下过这么畅快淋漓的暴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