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有情无情[第1页/共5页]
暗淡的光芒中,穆东恒低低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听起来却有些寥寂:“当年你们四人同我一处长大,现在只剩你一人。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情同兄弟……现在,你同我倒是生分了。暗三死在牧平海手里,暗二同暗四倒是死在安平寨的余孽手中,暗二是你的亲弟,你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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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贴身婢女,天然是要守夜的,管事理所当然的以为沈霓裳该是睡在凌飞房里。
管事只安排了两间配房,一间是商子路的,一间是凌飞的。
他们还没有熟到那样的程度。
“有何好怨的?做了乳母身份高贵,且本身签的就是死契,让走是情分,不让走是事理。”说完,凌飞看着她,“你问这个做甚么?你觉着那扈嬷嬷有题目?”
一个女子一口认定另一个男人的明净,普通景象,是这个女子对这个男人有男女好感,但这一条明显分歧用于沈霓裳。
应当说,沈霓裳对他们三个实在都只是淡淡,对着商子路阿谁傻瓜时,还略微软和一些,对他连同穆清,就更要淡几分了。
凌飞皱眉头:“扈嬷嬷不是宫里出来的么?这点手腕都无?没用刑?”
穆东恒放下撑住额头的手,抬起视野看向他:“为何不说下去?”
书房内,穆东恒仍然未动。
“我是你的婢女,当时候怎好插嘴,不符身份。”沈霓裳道。
此人倒是灵敏。
“是不敢,不是不会。”阴暗中,穆东恒语声悄悄传来,“也不必说甚么职责地点,我的事情向来不瞒你们。当年正信道是公主派人害了若环,我并不信,以为是安平寨余孽为牧平海报仇所为。最后那次追击,暗二受了伤,是我执意不肯放过,最后暗二替我当箭而死。可我弄错了,若环的事同他们并无干系。暗二同暗四,说来都是因我而死,你怪我也是该当。”
都是内功心法五层的人了,就隔着十几尺远,难不成还听不到动静?
穆东长久久鹄立,暗淡中,眸光冷冽如刀。
“你连这个都不晓得?”商子路猎奇。
“我没有多想,只是想同你说说话罢了。”穆东恒仿佛无声笑了笑,他单手撑住额头,暴露些怠倦,“你晓得,我身边除了你,也再无人可说了。我们有多久未曾这般说话了……有三年了,可对?”
“扈嬷嬷是王都人吧?”沈霓裳问。
穆东恒胸口短促起伏,伸脚仿佛想踢人,暗一却纹丝不动,穆东恒一甩袍袖,向后走了两步蓦地回身,压抑住肝火道:“我晓得不是茹香,可太后脱手又有何两样!我连本身的女人都保不住,另有何脸面?你晓得的,你明显晓得,我也是想过的——那日若环寻我,我同她说让她循分,她哭得那样悲伤,我都没有松口!你晓得的,我是想过同茹香好好过日子的!但是,但是——那女人做了甚么?她第二日就动了若环!若不是远之早一日被正信接走,只怕一样也遭了毒手!我如何忍?你让我如何忍?我已经负若环一回了,我在她坟前发了誓的,难不成你要我在死人面前还要做个言而无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