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会画皮[第2页/共3页]
“你感觉王夫人驯良?”沈霓裳轻声笑,抬眸望着她:“你从那里看出王夫人驯良了?”
暮秋的阳光从敞开的大门泻入,带了些淡金色。面前的少女白净的面孔沐浴在阳光中,有种让人很想靠近又不敢随便靠近的冲突感受。
玉春还不算太笨,很快反应过来:“霓裳蜜斯的意义是用心和脑筋?”
碧绿的茶汤,茶叶并不好,但看得出也是用了心的。
“那你如何晓得鬼人长得吓人?”沈霓裳笑问。
“没有啊。”玉春点头。
沈霓裳手里还捏着那朵大红的大丽菊,拧着花柄悄悄一转,便在眸中漾出一圈花影,似笑非笑。
都用上“您”了——沈霓裳好笑,却也不揭露,摇了摇首:“那里有甚么看好不看好,你也晓得,我本来是住外边的,来这府里满打满算也才四年,比你还晚出去些。本来年纪小,没报酬我筹算。刚来的时候想我娘,也没出门的心机。如本年纪大了些,好多事也是这些日子才渐渐想明白些,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端起茶汤,吹了吹,悄悄抿了口,立即从口腔暖和到食道。
“霓裳蜜斯求你别说了,我鸡皮都起来了!”玉春打了个颤,抱起胳膊,用力搓了搓手臂,又朝门外看了眼,瞥见明晃晃的明白日才找到些安然感:“甚么妖怪啊,比夜叉鬼人还吓人!”
“大师都说王夫人驯良啊,就方才,方才霓裳蜜斯不也在花圃里么?王夫报酬了月桂,还罚了三少爷十张大字呢!”玉春不明以是,满脸不解的回望她。
看来,即便是不畏酷寒,但身材对暖和的神驰本能还是在的。
沈霓裳在内心冷静总结。
她固然不聪明,但却有某种近似的小植物的直觉。直觉奉告她,眼下跟着面前的这个少女走,仿佛并没有坏处。
玉春轻呼一声捂开口,顷刻呆住!
沈霓裳朝她勾勾手指,她上前,沈霓裳先点了点她的左边胸口,又点了点她的额头:“用这两个处所看。”
玉春附和地点点头,又问:“那霓裳蜜斯怎不早些同奴婢说,”顿住,觑了下沈霓裳的神采:“霓裳蜜斯之前都不爱同奴婢说话,如果早同奴婢说了,我们也可早些筹算。这些事儿,早些筹算总要占些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