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炒菜？[第2页/共4页]

说到此处，想着先前厅内涵坐之人的言语，周康贤有些动气，但脸上仍然存着些儒雅气，看了看厅内仍然闷声不语的各堂族老，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指了一圈，很有些怒其不争的问道，不过终究还是温声道：“你们啊，目光要放得长远些。我年事长你们一些，兼且自幼随父读书习字，以是不管在学问上读书上，自认比你们站的高些。”说到这里，周康贤缓缓坐下，持续道：“这些年陛下贤明，福泽百姓，我们也吃的饱，穿得暖，年年都有些余钱余粮，现在只是让各堂各房中拿些钱才出来，将这村塾办了，可你们却支支吾吾，不情不肯，仿佛我想如何似的。可你们要晓得，我这把老骨头行姑息木，不为别的，为的是儿孙们个个读的了书罢了，即便不中功名，可识得了字，算得了数，将来他们行于人间，也能多些依仗，那是我们即便地府之下，也可将这心放的宽些。”

此时正值正未时一刻，也就是下午一点十五分，恰是当前时节一天中最暖的时候，茅草屋檐下那一排排粗如儿臂的冰溜子正“啪嗒啪嗒”地往下滴水，好像断线的珠子，在空中上打出一道小小的水沟，然后堆积成流，流开了去，并且空中冻土熔化，村庄里里外外除了铺着石板的主路，俱是泥泞不堪，竟是没有一处容脚的处所。

厅内一阵沉默，周康贤环顾一圈，接着道：“为的是让我们活得好些！那么这个好到底要好到甚么程度？当年前辈们吃不饱，穿不暖，以是当时活得好些就是不挨饿、不受冻。可现在呢？还仅仅是吃饱穿暖么？仅仅是围着门前的一亩三分地打转就行了么？”

当年柳河村的前辈们为了回避战乱、瘟疫，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待得太祖定国以后，见此处水土丰茂，气候合宜，因而便定居了下来。因为自太祖以来，举国实施保境安民，止战养息的国策，不过七八年的风景，柳河村便已安宁下来。

沿着渭水向西约莫十多里的路程，有个柳河村，约有二百余户人家。据村庄里的白叟们说，约莫一百多年前，用时三百四十二年的离阳王活力数耗尽，轰然倾圮，诸侯潘王逐鹿中原，吐蕃、匈奴等国蚕食边疆，诸如高丽、交趾、扶桑等属国也纷繁宣布独立，全部离阳境内生灵涂炭，到处充满着烽火硝烟，颠末十余年的战乱，最后被农家出身的太祖钱元贞夺得了天下，定国大乾，又经太宗传到现在高宗钱亨，已有一百一十六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