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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易凤》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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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月郎星稀暗流涌[第2页/共3页]

手握皇权十五年,阮太后常常在心中权欲按捺不住时便会取这封信来看。至高皇权那个不想要,唯有那女儿身难懂言的煜煊想摆脱这怪物天子的身份。

墨凡停下饮了一口茶,没有持续说下去,但下座的官员亦是了然。

阮重诧然,也仅是半晌,眸中苍鹰般的光便重新堆积一处。

待下报酬他奉上茶盅后,他方缓缓道:“我墨家的女儿是不会为后的!若说这后位,大司空宇文相拓之女宇文婠才貌双全·······”

煜煊继位后,宇文相拓身居大司空之位,职位权势仅在墨凡与阮重之下。但他只求明哲保身,向来在墨党与阮党之间游刃不足。若墨凡无做国丈之心,放眼帝都,既能与阮家嫡女阮灵鸢相争后位又不会对墨党构成威胁的,也只要宇文相拓之女了。

官员正说着,墨凡技艺健旺的大步跨了出去,他面庞沧桑中透着驰骋疆场的豪气。不言一语,只拂袖坐落这极其简朴的行动,已令坐于他下位的一干官员心生敬意。

“蘅芜,你豆蔻韶华便伴朕摆布。端庄贤淑,明礼知义,洞悉朝堂之风向令朕自愧不如,朕未曾一次叹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现在倒是不知天命存留几时。你与李昭仪非论那个诞下太子,朕特许你垂帘听政之权,若天不佑朕,朕赦你凰易凤之罪!王兄子孙如有聪瑞之辈,定要保大魏国万世昌安!”

阮重矜持阮太后兄长,又深知煜煊这皇位坐不悠长,故近年来益发的不讲君臣之礼。阮太后眉眼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不得哀家召见,阮大司徒怎敢擅闯哀家寝宫!”

长长的宫道,沿途宫人皆向他膜拜,高呼“主子(婢)见过阮大司徒!”阮重每踏一块宫砖,面上的忧色便淡了一层。他已在阮太后的管束下哑忍了多年,忍耐与墨凡平起平坐,忍耐尊阿谁女童为天子。

阮太后令茗萼取出了当年先帝让墨凡带回帝都洛华的信笺,她把信笺谨慎翼翼的铺展在案几上,纸张泛黄,上面的墨迹也变了色彩。

想他阮家自太祖时便为大司徒之府,世代为国效力,现在却要眼看这大好江山落入兆泰王手中,阮重心有不甘。

烛台下,阮太后微蹋的身影影挡去春日寒光,影怯灯孤,她失神的念着“蘅芜”。她闺名本不是蘅芜,只因从小自知姿色平平、没法以色动听,便倾慕研读诗书礼节,服膺贤人之言以端方本身言行,成了闻名帝都的才女。其父阮愚隐见她女子身却心明朝政国事,在她嫁于兆洛王魏天佑那一日为她改名为蘅芜,魏天佑也只在结婚初唤过她“蘅芜”。自从她做了王妃,又成了皇后,现在又尊为太后,这蘅芜二字便再未有人唤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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