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篝火[第2页/共5页]

疯子，又是一个疯子，我在这里碰到的统统人都是疯的，他是这片树林，我还是全宇宙呢，莫非这离谱的话还别有深意不成？如果我在这里转了一两年，我说不定也会变成这个模样，想到这里，我的内心有些悲惨。

那是丢失者的眼睛，是老羽士的眼睛，是廉颇的眼睛，是……我的眼睛。

【开学第一天，用手机更新的。】

这是《百年孤寂》中的一段原话，但是现在被他说出来确是再合适不过。

我没有答复，因为我说不出话来，借着跳动的火光，我看清了那张脸，那张熟谙到不能再熟谙的脸。

我听老赵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各行各业以内也分三六九等，最劣等的是技，技之上为术，最高境地，便是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起点都是天道，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彼苍眼中，不管是一小我，一头牛，还是一块玉，都是不异的，这或许就是这小我所说的本质。

“不，对你们来讲，我只是相对本质的，在我之上另有更加本质的东西，而在那些东西之上另有，这就像是一条无穷长的链条，永久没有绝顶，”他的语气有些难过，“这天下上的很多题目看似简朴，但只要穷究下去，就会变得很庞大，只要一向究查下去，就永久不会有真正的答案。”

“那是谁？”

“为甚么要分开，你好不轻易从影子出来，这是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为甚么还要归去呢？”他的腔调还是没有任何起伏，听得我脊背生寒。

“砰”的一声，甚么东西蓦地在火堆里炸开，如同长空中绽放的一朵烟花，火星向四周溅射，一簇火苗触到了他的衣角，便如同小蛇般蜿蜒而上，不消半晌便将他完整淹没。

“她美吗？”他问我，我已经不再把他当作一个疯子了。

他的这句话仿佛包含着很大的信息量，当然，或许只是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

我点了点头。

这个疯子竟然用尸身来养花！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啊！”我大声骂着，再也忍不住了，“哇”一口吐了个翻江倒海。

他挖出了她的眼球，剔出了每一根骨头，分离了每一块内脏，遵循解剖学完美地分类，摆放整齐，然后看着我，眉眼间带着笑意，“你现在还感觉她美吗？”

他的眼中闪过了了一丝笑意，接着只见寒光一闪，一柄闪着寒芒的短刀呈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把刀仿佛具有灵性，只是看上一眼，就感觉浑身针扎般的刺痛，我内心“格登”一声，仿佛预感到接下来会产生的事，刚想出声禁止，但是统统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