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父子[第1页/共5页]

侍从们见他前来，忙躬身见礼，皇太子淡淡点头，又道：“父皇安在？”

对于好东西，乔毓一贯来者不拒，收下以后，又同新武侯世子抱怨：“二姐姐气度也忒局促，我同她谈笑几句，便活力了，竟还闷出病来了……”

张妈妈会心的笑，葛老太爷却皱起眉来，神情迟疑，像是下定了甚么决计似的，沉声叮咛道：“叫葛禄往大慈恩寺走一遭，请净衍大德过府一叙。”

这日凌晨，天气微亮，皇太子便起家洗漱，换衣用膳以后，又往显德殿去，向天子问安。

“我本日见到一人，面相极是奇特，”净衍大德自语般道：“像是生，也像是死，像是幻灭，也像是重生，天生一股悍勇之气，锋芒难挡。”

天子转目去看，皇太子向他致礼，父子二人短短对视以后，天子便将手中弓箭递与高庸，往前殿去了。

皇太子淡然道：“桑农凋弊，温饱重切。突厥扰乱，州县騷然。”

他往上首处落座，寂静之间，竟有些失神之态，半晌，方才道：“阿琰，并不是统统悲伤，都需求透暴露来的。”

……

他自发说的有些多了，摸了摸小沙弥光滑的头顶，俄然发觉线路不对，向赶车人道：“法慧师弟本日归京，不是说要去接他吗？为何直接返回寺中？”

天子方才一番活动，身上已然生汗，内侍递了巾帕畴昔，掠过脸以后，方才细心打量皇太子，半晌，方才道：“太子清减了。”

“我起初猜的公然不错，”葛老太爷目光中有些得意：“连字都写不好，明显不是甚么端庄出身，也没人细心教过。”

所谓的大德，乃是对高僧的敬称，纵观大唐，也不过十人罢了，且皆为僧官，受命于鸿胪寺之下的崇玄署。

明德皇后过世以后，撤除需求的奠仪，天子都在显德殿闭门不出，皇太子诸事甚繁，每日天不亮便要起家，往显德殿问安时，天子多数未起，是以此次父子相见，竟然已经隔了小半个月。

小沙弥忙道：“大德在新武侯府逗留的久了，法慧大德先一步寻了来，正巧有几位中官来请，便进宫去了。”

如此一来一往以后，内殿当中便安寂起来，内侍们垂手而立，噤若寒蝉，连跟从天子多年的高庸，都冷静的低下了头。

他身侧的小沙弥不解道：“大德但是赶上甚么费事了？”

“哪有这么轻易。”葛老太爷发笑道：“不擅书法的人想写一笔好字并非易事，但书法大师想写一笔坏字，也没那么轻易。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