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吊打[第1页/共5页]
“上巳节?”
乔毓心道:我独一晓得的那点事儿,还是你奉告我的!
这是个有些伤感的话题。
我在哪儿?
沉默着吃过晚餐,乔毓便与二娘一道去睡,至于王氏,则去了另一间屋子安息。
乔毓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心中一叹:“我教你吧。”
说着,又干脆起昨日煮了只母鸡熬汤,说虽不是阛阓上买的,但送出去卖,总也值六七钱,如此如此。
若换了个娇蜜斯,冷不丁听那么一席话,指不定要难受多久呢,但乔毓脸皮厚惯了,底子没往内心去。
二娘本性柔善,极其体贴,闻言便去橱柜中翻找,未几时,喜道:“有呢,阿姐等等,我这就去煎。”
“阿姐有所不知,”二娘敛了笑意,悄声道:“皇后薨了,现下正值国丧。”
乔毓骇怪道:“啊?”
“有纸笔吗?”她道:“我开个方剂,劳烦你再去抓一回。”
王氏神情温和了些:“这份本领,可比操琴画画强多了。”
二娘生得一双巧手,刺绣做的不俗,十里八乡都驰名誉,也有些进项,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不说是充足,但也不算坏。
“你闭嘴!”王氏厉声呵叱女儿一句,转向乔毓时,又温和了语气:“小娘子,说句托大的话,我与二娘也算是你的仇人,留你到现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是不是?
现下刚进三月,夜间微有些凉,乔毓就着刚打上来的井水洗了把脸,这才想起来本身醒来以后还没照过镜子,竟不知本身现在是如何一副尊荣。
“会写字的人多了不起啊,”二娘托着腮看她,眼睛里满是歆羡:“村前的钱先生写得一笔好字,每日帮人写信,便能叫百口人温饱了。”
那扇柴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出去一个四十高低的妇人, 衣衫陈腐, 两鬓微霜,眼角皱纹厚重的能夹死人。
她母亲姓王,父亲早就过世,上边另有个哥哥,几年前到长安城中的糕饼铺子里去当学徒,老板见他机警无能,就将女儿嫁给他了。
她摸着脸,美滋滋道:“我可真都雅!”
我都经历了些甚么?
说到这儿,二娘发觉出不对来了:“阿姐,你,你仿佛……”
二娘道:“哥哥畴前剩了些纸,笔也有,只是没有墨。”
“在村东头的河边,”二娘温声细语道:“我白日去那儿洗衣服,落了棒棰,早晨才想起来,仓猝去找,就见你躺在河边不省人事,便将你背返来了。”
“河边?”乔毓敏感的多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