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前人后[第1页/共4页]

殷氏疑道：“哦，甚么时候？”

殷氏同明空方丈道别后，走出明觉寺门口，见苏禧模样不对劲，自从藏经阁返来后便心不在焉的，神采也不大好。殷氏把听雁叫来扣问，听雁也不知如何回事，道：“回夫人，慧镜师父不让奴婢进藏经阁，只许女人一人出来，奴婢在内里等了半个时候，女人出来时就是如许了。”

卫沨本日来明觉寺是见明空方丈的，与明空方丈谈过话后，见时候尚早，便到藏经阁逛逛。门口的小沙弥熟谙卫沨，没有禁止，他在楼上看了一会儿书，下楼时闻声有人悄悄地倒吸了一口气，他的听觉灵敏，这一声天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七八年前的事，又是极其平常的一段偶遇，卫沨底子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当苏禧用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眼巴巴地看他时，他俄然感觉有些熟谙，再细心一想，便想起了当初打碎花盆的阿谁粉团子。也是这类眼神，带着些奉迎和不安，嗓音甜甜濡濡地叫他“哥哥”，并且拿本身吃剩一半的，沾满口水的糕点贿赂他。

卫沨的生母和总督府的大夫人是同胞姐妹，同是淮安薛家的人，按辈分来讲，卫沨应当叫殷氏一声姨母，不过卫沨毕竟是齐王府世子，加上这干系又有点儿远，是以这时候他只需称呼殷氏为“夫人”就行了。卫沨扶起殷氏，唇边挂着含笑，态度随和，“苏夫人请起，不知夫人也在此庙，不然庭舟该去拜见一下夫人。”

卫沨没推测那人是苏禧，他确切是不记得苏禧了。

卫沨看向苏禧，小女人春秋还小，个子仅仅只要书架一半高，不怪她够不着。他上前，直接问道：“你想拿哪本书？”

*

卫沨把《名姬帖》递给她，等她伸手接的时候，不紧不慢的，状似随口一问：“小丫头还喜好吃翠玉豆糕么？”

苏禧老诚恳实地说了，见卫沨没有要走的意义，便没话找话般道：“表哥从楼高低来，可否看到有凳子一类？这书架太高了，我够不着。”苏禧先才在四周看了一圈儿，除了书架还是书架，别说凳子，连个能垫脚的东西都没有。

卫沨本年十七，身姿颀长，苏禧连他的胸口都不到，只见他长臂一伸，悄悄松松便把那本本身够了好久都没够着的书拿了下来。卫沨问道：“是这本么？”

苏禧抿着嘴角，此时已经清算好了情感，坦白道：“娘，我已经见过卫世子了。”

苏禧莫名其妙，这时候不给她书，让她擦脸做甚么？固然迷惑，但还是接了，苏禧擦拭了两下左脸颊，问道：“我脸上有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