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白首方悔[第2页/共5页]

胤禛憋屈磨牙：“她已经挂了名号入宫为妃，还是皇贵妃，哪能送来还去？你觉得还是之前在关外吗？妻妾互赠？你觉得礼部和御史不会血溅金銮殿？”

博果儿毫不让步，就差当着天子撒泼打滚：“管她是好像还是乌云珠，归正臣弟就是喜好她。当日是臣弟对不住她，皇兄富有天下甚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便不幸不幸弟弟把她赏还给我吧。”

落日西斜的时候，胤禩睡饱起家，自发肚子有些饿。

批到一半，天子正调戏昏昏欲睡的弟弟，就闻声帐外来报襄亲王求见。

这件事情的启事还是董鄂氏先与天子不清不楚吧？

胤禛额头青筋暴起。“除了他，别的任你选。”

他胸中亦有抱负，亦有豪言壮语，亦有海清河晏的绚丽江山。

天子一口气未曾停歇，在落日落尽之前冲上矮坡，胤禩后一脚根上。

“臣弟就喜好她！”

初夏夜里的北风刮在脸上脖子上，微微刺痛的折磨让人想起了当年出兵准格尔的军旅生涯。行军最艰苦的时候，日夜追击流寇，都城的粮草补给跟不上，没有热水热食，一日连同天子都只能用一餐充饥，手脚尽是血渍脏了只能浸在暗河溪水里泡一泡。

道乏过后，襄亲王全部下午都在回想当日府里好像病重时额娘与博尔济吉特氏都说了甚么做过甚么。

用过宵夜，天子特地叮嘱胤禩穿丰富些，风帽带好，连披风都要内衬狐绒的。

胤禩更惊奇了，下午是不是生了甚么事？

天子也暴躁起来，未经沉思话已出口：“谁都能够，他不可。你不消再求了，他跟了朕，一辈子除非死也只能跟着朕。”

一向到余晖落尽，二人都未曾开口说话。

胤禩傻眼，天子剖明他吃不消。

胤禩好不轻易得了一天整休不必办差，只睡了半个上午刷了一匹马，就被天子死皮赖脸拖回皇帐拘着。固然胤禛许他不必服侍笔墨文书，但帐子就那么大点儿处所，前面又有蒙前人时而求见，连眯觉都不能安生。

“再过多少年，烽火终将烧到这里。”天子没说话，胤禩缓缓开口，轻声感喟。

襄亲王默了，面上还是年青人特有的纯真气愤，不过眼神间已有松动。

胤禩亦想起投身两年来，太后的咄咄逼人之势，心不足戚。

天子默念一句襄亲王也算长辈朕不计算，回道：“你能压服太后贵太妃，再来同朕讨情。但丑话说在前头，事情闹大了只会害死乌云珠。太后不会容忍一个教唆兄弟干系的女人存在，贵太妃也一样。你本身衡量清楚了。你已经屈死了一个福晋，还要再害朕的皇贵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