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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道:“这倒是,我家男人去的时候,正瞧见我们县里几个差官也去他哪儿呢,常日凶神恶煞普通,到了陈家那诚恳头跟前倒分外客气,我家男人还迷惑了半日,家来问我原因呢,让我好一顿数落,道,你管人家客不客气,买你的酒就是了,今儿冯大爷提及,小妇人倒也迷惑上来,莫非那陈大郎另有甚么根底儿不成。”
沽酒的妇人却真有几分姿色,虽半老徐娘却风味犹存,说话更是入耳,这会儿工夫,便天然熟惯的道:“真真二公子是个识货的,只瞧酒坛子就能瞧出根儿来,可不恰是陈家的酒,要说这陈家之前不声不响儿的,不想祖上却传下这般的妙技术,造出的酒凡吃了的都说好,代价也便宜,现在小妇人这里的转头客,多数是冲着这几坛子酒来的,亏了当初他来询,我家男人贪便宜多要了几坛,才勉强支撑到了现在,不然哪来这些吃酒的客,我这不催着赶着他去下定钱,等秋后的新酒造出来,我们要他几十坛子,如何也能卖到年根底下了,我家男人忙忙的去了,您猜如何着,那么个村头搭的破酒窖,生生就挤满了人,都是去下定的,有了这个好谋生,陈家真真发了大财,不出几年说不准就成了咱信都县的财主。”
顾程把徐苒搂在怀里亲了一口道:“你莫急,现在有身子该将养着,等赶明儿,把爷的儿子生下来,这府里的事爷都交给你打理,玉芳这句话倒说得对,你性子灵又识字,可不恰是爷的好帮手。”
徐苒迎了出去刚要施礼,已被玉芳拉住了手:“我们姐妹间何用这些虚礼儿,况mm这身子金贵,快坐着是端庄。”说着拉着徐苒的手坐在炕上。
那妇人道:“天然晓得,现在顾老爷跟前最对劲的人儿呢,闻声说,有了身子,一个丫头竟当作个端庄主子般待承着,穿金裹银繁华繁华享用不尽,真真是个有造化的,却本来她是那陈大郎的亲外甥女儿,我竟不知,怪道陈大郎这造酒的买卖一开张就这般红火,本来有这般原因,只她倒是亲身己娘舅,她爹这里正闹的不成开交呢,也没见她出头。”
却又听顾程柔着声儿问大姐儿:“可吃了药?这会儿感觉如何了?晌午想吃些甚么?阿谁腌梅子可另有……”絮干脆叨阿谁和顺体贴的样儿,玉芳直觉面前这男人怎如此陌生,竟跟不熟谙普通。
冯来时笑道:“你莫瞧着人家眼热,你当他家有个造酒的法儿就能发财了吗,不说旁人,便是村里那些地保里长的,能不寻他要些好处,若三天两端去寻他要,还没建议来便先破了财,可现在瞧瞧,哪个敢上门去寻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