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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德的眼皮子一跳,张了张口,望着赵睿那漂亮的侧脸,毕竟是未出声。
屋内,赵睿望着门口,拿起桌上的茶盏重重地顿了下去,顷刻,茶水溅了出来,洇湿了那块绣着飞龙的锦缎桌布,映照得一只龙爪非常清楚,似是要探出来似的。
赵睿坐在书案前面,身侧站着赵英浩。见连云出去,英浩偷偷地朝他挤了挤眼睛,连云惊诧,见赵睿望过来,忙抱拳:“皇上!”
“鲁县县令现在在哪?另有云州知府呢?”
方先生满脸赞叹,发明了宝,忍了又忍,才没有说出,请木瑾到三司管帐司去帮手的话,他已经晓得了木瑾的身份,不由直叹可惜。
赵睿唤他,声音暖和,不起波澜。他一惊,快速昂首:“皇上。”
赵睿目光一闪,对劲看着连云:“你马上让人去趟鲁县,让那周毕建立时写了事情的颠末,务需求详确,把这几年的悉数写明,奉告他,少一桩,朕都抄了他百口。至于云州的李正,你带人去,悄悄儿地,带了周毕成的供状去,给他瞧了,也叫他写一份来,一样的话,你也给朕说一遍。务必叫他开口......”
说着,作势摸了摸本身的小肚子,朝一脸发楞的英浩展唇一笑:“这回你可不能再躲懒了。如何也得帮帮我,也让我歇息一下……你不晓得,我这连夜赶路,这会子高低眼皮直打斗呢。哎哟,不可,我得归去补觉了......皇上,容臣辞职!”
他一口气说完,见连云只是双目谛视着他,并无惊奇之色,心下赞成:他就赏识连云这点,懂进退。这件事情他措置得还是令他对劲的。
赵睿会如何措置?他想晓得。
连云正待回身,却听赵英浩说:“传闻云大哥返来了。这不,急着来找他。我这不是也焦急吗?鲁县我没去成,想着问上一问。这下好了,这不父皇都晓得了。”
很久,寂静,只闻滴漏的声音无穷清楚地放大在耳边,他更深地低下了脑袋,耳朵确是无穷机灵地捕获着火线的纤细声音:他听得,赵睿又把奏折看了一遍,如果他没稀有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连云被他推着走,不时抬眼看一下赵英浩的侧脸,心下浮起一丝迷惑,又甩甩头,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