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蛟[第2页/共4页]

待我走进了些，见着一条蛟龙和一只蛙妖打得不分高低。见不是龙，我有些绝望，想走却又猎奇成果，最后躲在暗处旁观起来。那蛟龙一口咬在蛙妖的脖子上，实在我也不太分得清楚，这蛙妖那里是脖子那里是肚子，蛙妖惊天动地的“呱”了一声，然后断气身亡。蛟龙一吸，蛙妖碧绿的妖丹就从呈现在蛟龙的口中。

乌龟又弥补道：“不过只能对凡人来用。神仙精怪身后，灵魂将重归于虚无，消逝于六合间，不能坠入循环道，以是这鲛珠并不起甚么感化。不知你们找鲛珠做甚么？”

乌龟叹了口气，说道：“鲛珠存亡人，肉白骨……”

“快走快走，海上俄然发了大浪，要起潮了。”老伯伯催促着。

蛟龙转头，它那张脸差点撞到我脸上。我有些忐忑，它却化成了人形，把我稳稳的圈在怀中。脸埋在他怀里，瞧不见他的面貌。我偏了偏头，垂下眼眸，视野所及，只能瞥见一片翻飞的衣角，玄色的。

黑蛟板着脸，落到海上的一个小岛屿上。我清算混乱的衣裳和鬓角，回身想走，他拦住我，问道：“去哪儿？”

我傻了，不是给吓的，是给惊的，这蛟龙头上竟然长角了！固然那角很小，只是微微暴露个头，但我敢必定，那的确就是角没错。蛟龙长角，就会化为应龙。可蛟要长角，就如同我狐族要修整天狐一样困难。

我喊道：“你快把神通解了！”他淡淡瞟了我一眼，节骨清楚的手掌虚空划了一下，监禁我的神通就再没有了。

我定眼望去，见白浪里有玄色的鱼鳞闪过，鳞片在阳光的晖映反射出点点光芒。

路过的一个老伯伯出声提示：“女人，快走吧，海上要起潮了。”

看来这蛟龙不是个善茬啊，我想遁走，那蛟龙却发明了我，一刹时拦在我的跟前。它铜铃大的眼睛瞪着我，从鼻孔中呼出浓厚的鼻息，气味冲刷着海水扑到我脸上。

我僵住，一时之间，眼眶竟有些潮湿了。我稳了稳心神，而后吼道：“谁信你，归正我就是不归去，你奈我何？”

我回道：“还能如何做？当然是去深海瞧瞧。”

乌龟的绿豆眼眨了眨，用衰老的声音说：“你们要找鲛珠？”

他冷峻着脸，眉头微皱，我吼怒：“你放我下来！”

我揉了揉背脊，说：“我不……”怕他像刚才一样动粗，我只好放柔了声音，说道：“我另有闲事要办，现在还不能归去。你帮我跟长老们报个安然便好，事情办好了，我自会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