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期而遇[第1页/共4页]

我接过冰糖葫芦，举到唇边刚要咬一口，却又踌躇了。他、他不会是想用这串冰糖葫芦来换我的定魂珠吧？

我呆愣点头。

我在雪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泣不成声。六合间一片萧瑟，北风吼怒，和着我哭泣，在这空旷无人的雪夜里，像无边的泣诉。

俄然人群一阵推搡，我几欲站不住脚，等我站定时，四周早已没了柳长言和长清的身影。

长清不成置信的问：“狐狸，你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视野里多出一只白净的手，骨节清楚，我能够瞧见皮肤底下的青筋血管，手上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走在前头的长清折返来，他眼睛里尽是挪揄之意，“你再这么盯着我师兄，他都要给你吓跑了。”走在前面的柳长言仿佛没发明我落在前面了，还是自顾走着。我把目光收回来，嘟囔道：“吓跑了才好呢……”

翌日凌晨，我在房间里洗漱结束，排闼而出，就瞥见柳长言站在我的门前负手而立。

“女人？”

长清嚷嚷：“狐狸，这么多菜你吃得完嘛？”

柳长言有些楞了，放柔了声音，问：“女人你……如何了？”

长清听了，沉默不语，搓着下巴，一幅沉吟之色。我拿起馒头，恶狠狠的咬着吃，想趁他愣神的当儿，多吃几个。

我抽泣着不说话，悄悄防备他。柳长言微皱着眉头，重新唤了声：“女人？”

我不由感慨，这两师兄弟都是祸水！

我透过昏黄的泪眼，有点看不清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我饿了……”

把一只烤鸡吃完，我意犹未尽，摸摸干瘪的肚皮，眨巴着眼睛看向柳长言。他朝我浅笑，然后喊道：“小二，点菜。”伴计跑过来，问道：“客长，你们要点些甚么？”

“嗯。”我实在不想大雪天还露宿荒郊田野，以是很利落的承诺下来。

天气暗淡，人潮散去，都回家掌起了灯火，街上只要我无处可归。目光扫过街道两旁，有烛光从窗棂处透出来，雪地上有很多班驳的光影。我走畴昔用脚踩了踩，灯光还是亮着，乃至连烛火都未曾跳动一下。

我不答，又大哭出声。归正在他面前，再大的丑都出过了，此时又何必在乎劳什子形象。

跑吧……我刚要付诸行动，耳边又闻声柳长言的声音。我一僵，刚提起的脚步又放下来。我干笑，如何就阴魂不散呢？如何着都能碰到他。我这是魔怔了？我回身，瞧见柳长言正浅笑着，谛视着我。

“女人，你没事吧？”

我此时的确需求一个暖和的能够落脚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