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页/共4页]

茯若淡然道：“不是寻你的错处儿，只是提点你两句。王尚仪是奴婢不能指责你，但玉贵嫔千万要记得，本宫的位分在你之上，是以本宫斥责你，玉贵嫔是不能不听他的，不然便如玉贵嫔所言是乃是尊卑倒置了。”

茯若心中一沉，倒吸了一口冷气：“昭惠太后虽说一贯与太后不睦，但何至于此。且太后事事对她谦让三分，六宫事件太后也从未过问，缘何昭惠太后还要苦苦相逼。”

日子稍稍安静了几日，冷风习习，仿佛已是夏季到了。外头的阳光到底不如夏季那般灿然灼人，晖映在身上，不管如何都有一股凉意囊括于身。

茯若心惊道：“莫非是昭惠太后。”

偶尔询来茯若的永和宫过夜，问起茯若：“朕是否对你叔父惩罚太重，失了茯儿的面子。”

玉贵嫔含笑道：“昭仪娘娘天然是会心中沉闷的，一向仰仗的叔父一朝被皇上问罪降职，若不是皇上念着旧情，只怕会落入监狱存亡未卜了。”

仁惠太后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与她暖和的声线并不符合：“她天然是容不下哀家的，毕竟哀家才是询儿的生母，如此一来她们上官家不免就会受些萧瑟了，不然她怎会在询儿一即位便孔殷火燎的把她的侄女召进宫来呢，不过就是为了保百口门繁华。”

玉贵嫔也不看王尚仪，只是娇俏笑道：“凭着本宫有甚么错误，也轮不到你个奴婢来置喙。莫非宋昭仪没有教你宫中礼节，由着你这贱婢子尊卑倒置。”

茯若只作不知，命王尚仪叮咛永和宫的宫女寺人千万不要在外闲话，以免落了旁人的话柄。

仁惠太后看了一眼面庞娇似梨花的茯若，语气冷酷如霜雪：“哀家不会去救他，统统都让他自求多福吧。只是茯若你要牢服膺取本日各种，来日等机会成熟了，让那些人弹劾你叔父的人千倍万倍的了偿。”

都城已是冗长的秋夏季候，连风沙也日渐激烈。氛围里永久浸淫着枯燥的风尘气味，落空了潮湿而缠绵的温度，唯有御花圃大朵大朵的菊花抱香枝头，极尽怒放，开得欲生欲死。直叫民气醉，因此宫中嫔妃多有去御花圃赏花之人。

茯若缓缓展开眼，睡意慵慵道：“何事？”

言毕，仁惠太后便回身拜别，茯若望着仁惠太后的背影被一重重掀起又放下的珠帘淹没，无法拜别。

仁惠太后端然的端倪微蹙，冷冷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光是哀家去处询儿讨情又有何有。”

秀儿道：“娘娘你可要想想体例啊，如果大人出了事，娘娘也会。”茯若白了她一眼，秀儿因此未曾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