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脸红[第2页/共4页]

沈雁不慌不忙从福娘手上接过那字帖，说道：“这是我给你编的，我固然不能亲身教你，但却没人规定我不能给你编书。这帖子上每个字每一个笔法我都加了注写和心得，最是合适初学者。你用心对着练上个一年半载，天然就有成绩出来了。”

他算了算，起码有个把月没见到她了。沈家出事以后，他在坊里偶遇过她一回，但因为她仓促赶着回府，连话也没来得及说两句。这几个月，竟是没端庄与她呆上过半晌。

“吃多了就没意义了。”沈雁耸肩，顺手拈了朵花，转头看了眼窗内书案上扣起来的字，遂抿嘴笑道：“传闻你比来在练字，练得如何样了？”

顾颂被吓了一跳，见着冲屋里娇笑眨眼的她，眉梢那股冷意立时消了，他搁了笔，将写好的字反过来扣住。然后快步走出来：“今儿如何有空？”

吃了块秋梨她带着福娘出了房，拐了个弯去到荣国公府。

他见着她，连话也不知不觉多起来。

她点点头：“就如许。”

h2>　　沈雁这两个月都甚少出府，一来因为府里有丧，二来也在暗中排查另有无遗漏，常日里连沈弋处也少去。而大伙晓得沈府有丧事，也鲜少上门来访，跟着日子推移，季氏出门进了几次香，华氏陈氏代表府里上他府应酬了几次，垂垂地来往的来宾就又多起来，不到一个月，府里便统统如常。

顾颂横她一眼，“再笑我就走了！”

趁着天高日朗，神清气爽，她有了串门的兴趣。

因着顾颂是个闷葫芦，又是头次去鲁家，沈雁便一起跟他提点着鲁家的人丁及大抵的本性，以免到时僵了氛围。虽说鲁夫人因着沈家的原因也与顾家人有了几次会面，到底小辈们得记得端方，顾颂将她说的都默记下来，并不辩驳和不平，非常听话。

“不如何样。”他闷闷隧道。

顾颂很喜好她这落落风雅的模样，一点也不扭涅。他揉了下鼻子，说道：“没甚么，归正我也吃不完，我母亲也不喜好吃。”又道，“你如果喜好，我这里另有。”

庞氏在娘家门外气得破口痛骂，最后还是庞父拄着拐杖让人开了门。

他把字帖接过来，翻了翻，只见上头非常工致地写满了她的笔迹，大的是范本，小的是注释，没有一个污点，装订的也非常精美。

贞娘月子里伤了心，第三日便把孩子拜托给了沈雁，第四日吊颈而亡。